当然。但他更怕失去自由。
手机响了,是虎庆晖。
“徐总,审计组查到环宇资本了。”虎庆晖的声音有点急,“他们可能很快会顺着环宇资本查到鼎盛证券。”
“知道了。”徐逸飞语气平静,“虎行长,我记得你在瑞士有个账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徐总的意思是…”
“那两百亿,我给你留了百分之五,一千万美金,已经转过去了。”徐逸飞说,“够你在国外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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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总,我…”
“别说了。”徐逸飞打断他,“下周我出国,你自己保重。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电话挂断。
徐逸飞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走到酒柜前,又倒了杯酒。这次他没喝,只是看着杯中酒液。
金融这场游戏,他玩了二十年。从华尔街到北京,从投行到私募,从白手起家到管理三百亿。他见过太多人起高楼,见过太多人楼塌了。
现在,轮到他自己了。
但他不甘心。
凭什么?他赚的每一分钱,都是靠自己的眼光和胆识。那些靠山,只是锦上添花。如果没有他徐逸飞,那些靠山能赚到这么多钱吗?
可现在,一出事,靠山们躲得比谁都快。
人性啊。
他苦笑,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的夜景。
“敬这个疯狂的世界。”
一饮而尽。
酒很烈,烧得他眼眶发热。
但没流泪。
徐逸飞这辈子,只流血,不流泪。
他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登录加密邮箱。里面有一封未读邮件,发件人是一串乱码。
点开,只有一行字:“风紧,速撤。”
他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然后删除邮件,清空回收站,关机。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办公室。三百平米,全景落地窗,意大利家具,墙上挂着他和各界名流的合影。
再见了。
或许,再也不见。
他关上门,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渐行渐远。
省公安厅指挥中心,凌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