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锋和王梦婷齐齐愣在原地。
这只母云豹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懒,自打住进院里,除了每天固定去后山排泄,几乎不出院子半步,整天蜷在太阳下,吃了睡、睡了吃,肚子都被养得圆滚滚的,跟圈养的猪似的。
有时候,连晒太阳都懒得挪窝,每次喊它,都得好半天才慢悠悠地抬个头。
“你也想去看热闹?”
李星锋弯腰揉了揉母云豹的脑袋,指腹能摸到它毛下温热的皮肤,还能感觉到它轻轻的颤抖。
大豹子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轻响,像台小鼓风机似的,显然没听懂他说什么,只是单纯享受他的抚摸。
虽然不懂人话,可母云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它鼻尖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特别的气息,尾巴晃得更欢了,当即咬住李星锋的裤腿。
牙齿轻轻搭在布料上,没用力,生怕咬疼了他,随后它转过身,迈着步子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李星锋,尾巴尖轻轻扫了扫地面,明摆着是让他跟上来。
这么明显的动作,李星锋哪能看不懂。
他和王梦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这懒豹子今天怎么转性了?
平日里连挪个窝都费劲,今天居然主动要出门,还特意来叫他们,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当即,李星锋伸直胳膊,对着空中比划出一个短促的手势。
那是他和保卫部同事约定的信号,简单却醒目。
不到一分钟,一个穿着棉袄、戴着小帽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棉袄领口露出半截黑色的耳麦线。
“长官好!”
小年轻站定在李星锋面前,腰杆挺得笔直,抬手就要敬礼,动作标准利落,眼神里满是恭敬。
“可别这么叫,”李星锋连连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温和,又带着点严肃,“党国早就亡了,现在咱们都是同志,叫我同志就行。”
他不喜欢那些虚礼,更习惯大家像家人一样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