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其实文震孟都觉得,三人的文章出类拔萃。
与李康先、吕维祺等人商议时,几人拿不定主意,权衡一番后,把名次放在了前十和十几名处。
范景文今早审核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找来几人询问,答曰这三个考生胆子大了些,暂不敢将名次提前。
范景文当时笑而不语,他虽作为监督官,还是得尊重主考与副主考意见,只要不过于偏颇,不过于失察即可。
只淡淡说了一句,天子肯定会对三人另眼相看,最起码两人会进一甲,他们还不太相信。
结果果不其然,还是范阁老更了解圣上啊。
“文先生!”
“臣在!”
“二甲与三甲,按拟定之名次重新排位即可,剔除掉陈名夏、龚鼎孠二人,本次不得录用!”
“臣遵旨!”
几人心头有些发毛,天子说得很干脆,不过看起来又并未生气。
二人也算很优秀,本着就事论事原则,列成了两百多名,听说两人在苏州曾与天子辩论过,天子这样做,似乎在记仇啊。
为体现出自己的品性,崇祯补充道:
“此二人心已腐朽,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文章再好,也如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若朕未料错,未来些许案件中,说不定会牵连出二人,届时岂不伤及卿等颜面?”
“臣等多谢陛下!”
几人终于放下心来,怪不得圣上会这样做,搞半天缘由在这里,他们还真是孟浪了。
其实崇祯如此做作,本因在于两个败类历史上都成为建奴帮凶,还是骨干分子。
即便已不可能发生,但他怎会用此等腐烂之人,与用洪承畴,属于两码事。
“都下去吧,将名次于后日张榜便是!”
事情处理完了,崇祯下达了逐客令。
“臣等遵旨!”
十余人离开大殿,忙活多日的江南恩科,宣告尘埃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