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干脆的摇了摇头,“你未曾觐见过母后,不晓得母后的性情……”
李原含糊的道了一句,没跟钟无首多做解释。
以他对阿娘的了解,这事跟她一说估计就得动手,见一见,不过是见人颜色而已,如此浅薄之行,定要教训。
他都替阿娘把词想好了……
而且这要是传出去,是要遭人耻笑的。
这是个馊主意。
钟无首这一晚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终于栽了个跟头。
这就是皇家之事不好参与的原因。
皇家很多事都秘而不宣,你靠一些传闻,以及不知准不准的消息,甚或是常理来猜是猜不准的。
…………
而在宫中,李破当晚直接去了清宁宫,夫妻两个用了晚饭。
饮着饭后茶,李碧才问,“今天夫君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可是有事?”
李破不乐意的道:“咱们是夫妻,想过来就过来,怎么?我有事才能过来见你?”
李碧心情不错,不打算给他生气,“我就随口一说,你挑什么理嘛,大郎惹你生气了?家法伺候便是,莫非还要迁怒于妾身。”
李破咳了一声,“大郎……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你说大郎的事?”
李碧诧异的道:“夫君这么聪明,怎么开始说糊涂话了?这开年才几天?事情能有多少,要专程来跟妾身商量的,除了采选,怕就是立储之事了吧?
采选……夫君向来不会主动过问,生怕落了话柄,其实怕什么?我知你不好颜色,也就是偶尔犯点毛病,也都颇为光明正大,还能说你好色不成?”
李破把茶盏往桌上一顿,“我本就不是好色之人,你怎的污我名声?”
这一作怪,立马逗的李碧笑了个前仰后合,“好了好了,大郎怎么了,这才被藤条伺候了没几天,就又生事了?”
李破砸吧了下嘴,觉着这有点像老娘在哄儿子,不很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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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事倒不至于,只是还嫌稚嫩,需些锤炼打磨,不然在储位上坐不稳当,这些日子我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仔细瞧了瞧。
你把他教导的不错,性情上颇为豁达,身上没有半点斤斤计较的小家子气,话多了点,年纪这么小就颇多唠叨。
遇到哪个都能说上两句,不过挺有分寸,并不惹人心烦。
好奇心重了些,听到新鲜事就要打听,也不怪他,他自小养在府中,和你们女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爱听家长里短,闲闻趣事倒也正常……”
李碧忍不住道:“瞧你说的,好像不认得自己儿子一般,大郎向来有些散漫,但为人宽厚。
并非那种心机深沉,野心勃勃的人物。
夫君若是觉得他不能担负重任,又何必现在立储?好好教导一下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