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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的马车,离开府邸后在长安城里转了好几圈,最后才从鄂王府的小门驶进去。
李泰寝宫内。
“殿下,赵国公过来啦。”
趴在床榻上养伤的李泰,脸皮不由得抽搐几下。
“怎么他也来看孤的笑话,告诉他不见。”
老仆人尴尬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杜雷连忙上前劝道,“殿下,赵国公毕竟是您的舅舅,还是见下为好,总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
李泰犹豫片刻,最终点头答应:“那就见一见吧!”
长孙无忌踏入寝殿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
只见李泰趴在榻上,背部盖着薄衾,露出的脖颈处隐约可见绷带边缘。
“舅舅过来,是看青雀的笑话?”李泰声音嘶哑,像困境里的斗兽。
长孙无忌没有立刻答话,而是示意杜雷等人退下。
待到殿内只剩舅甥二人,他才缓缓开口:“青雀,你可知如今长安城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鄂王府?”
李泰冷笑一声:“无非是想看孤如何落魄罢了。”
“错了。”
长孙无忌在榻边坐下,声音压得极低,“是有人想借你落难之机,将你彻底踩进泥里。”
李泰身体微微一僵,他脑海中立即浮现一个身影。
“舅舅说的,莫非是那魏大郎??”
长孙无忌摇摇头,“岂止有他。青雀有顾九五至尊之志,难不成其它皇子就没有?”
“额……”李泰一阵无语。
他怎么感觉在舅舅跟前,一点秘密都没有。
长孙无忌继续道:“太子鞭挞亲王,此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是储君残害手足、德行有亏;往小了说,不过是兄弟间一时意气之争。
而今陛下却没有丝毫动静,青雀你到底做了什么?”
“父皇…”李泰喃喃道,“父皇恐怕对孤失望透顶。”
犹豫许久,李泰还是将缘由告诉长孙无忌。
“请舅舅教我,青雀该何去何从?”
长孙无忌眼中闪过精光,“陛下若真对你彻底失望,此刻你该在刑部大牢,而非在鄂王府养伤。
鞭挞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却无一道诏令申斥太子,也无一道诏令安抚你。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