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万钧脸色渐渐发白,隐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道,“师父明鉴,弟子只是、只是想指点师妹符道……”
“指点?”
云浮上人冷哼一声,袖袍一挥,那块留影石悬浮空中,投射出江幼菱独自站在毫无防护的甲板上,被狂风吹落的景象!
殿内一片哗然。
雷万钧踉跄后退两步,额角渗出冷汗,急忙辩解道。
“师父明鉴!飞舟之事……确实是弟子做错,但我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师妹,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可那偷盗法衣之事,与弟子绝无干系!是师妹在栽赃我!”
云浮上人却不看他,目光转向陈青与赵明远。
“到了青霞谷后,雷万钧可曾单独支开你们二人?”
陈青和赵明远对视一眼,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如实答道。
“回师父,确有此事。客栈中只剩两间房,雷师兄安排弟子二人同住一间,而他与江师妹住另一间。”
赵明远低声补充道,“随后雷师兄便让我二人先行回房……之后雷师兄再传音时,江师妹已经做下偷盗之事。”
“胡说八道!”
雷万钧暴跳如雷,指着两人怒喝,“我让你们二人先回房,分明是为了……”
话到嘴边,他突然顿住,脸色骤然铁青。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步步踏入了江幼菱精心设计的局!
明明是她主动偷窃法衣,可她竟敢将此罪名栽赃到他的头上。
偏生因为他对江幼菱这一路的针对,叫他百口莫辩,有口难言!
却在雷万钧无言之际,江幼菱却是目光灼灼地抬起头来。
“为了什么?师兄不敢接着往下说吗?”
雷万钧心中一寒,朝着上首的云浮上人深深叩首。
“师父,我敢对着真言符起誓,偷窃法衣之事非我指示,而是江师妹栽赃,还请师父请出真言符,还我清白!”
江幼菱闻言,同样面不改色地对着云浮上人一拜。
“师父明鉴,雷师兄居心叵测,意欲对我不利,幼菱亦愿对真言符起誓!”
雷万钧闻言,却是眉心一跳。
偷窃法衣之事,他确实是被冤枉的。
然而他欲对江幼菱行不轨之事,却是事实。
若真请出了真言符,哪怕证明了他在偷盗法衣一事上的清白,残害同门之罪,也够他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