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冷风一吹,带着股子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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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堂被他们折腾得不成样子,跟叫人犁过一遍似的。
林楚钦肩膀那块儿,韩天龙留下的阴寒劲力还在丝丝往骨头缝里钻,疼得他直抽气。
“楚钦!”
“林医生!”
李秋菊领着躲到后山的村民们,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下来。
瞧见院子里这副惨状,还有林楚钦明显不好的状态,大伙儿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
李秋菊挤到最前头,瞅着林楚钦身上又是土又是血的,眼眶登时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楚钦,你……你怎么样?”
林楚钦张了张嘴,想说句“没事儿”让大家安心。
话还没出口,喉咙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般的腥甜,一股热乎乎的东西直往上涌。
“噗——”
一口暗红的血喷了出来,溅在脚下的青石板上。
那血,颜色黑得有点邪乎,还带着些许凝块。
李秋菊失声尖叫:“楚钦——!”
“楚钦——!”
这一声喊得所有人心头都是一紧。
李秋菊踉踉跄跄扑到跟前,手忙脚乱地想扶住林楚钦摇晃的身子,眼泪淌了满脸,声音都变了调:“楚钦!你,你这是咋了?你可别吓嫂子!”
林楚钦喉咙里那股子腥甜味儿再也压不住,身子一歪,眼前倏地一黑。
他喷出来的那口血,落在地上,颜色黑得怪异,里面还混着些暗红的疙瘩,一股子腻歪的腥气直往鼻子里钻。
“都别围着!让开!”
朱雀几步抢上前,手指飞快地搭在林楚钦的腕脉上,她低着头,一语不发,只有指尖偶尔在皮肤上极轻微地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