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喜鹊筑巢。
“哎呀,老话说得好哇:喜鹊门前叫,好事要来到!咱们周家村要迎来一桩天大的喜事了。”
“啥喜事啊三叔公?”
“你们绝对想不到,咱们村啊,要整村拆迁了!”
“嚯!真的?啥时候的事?三叔公你可别涮我们!”
“哈哈哈!谁闲的没事拿你们这帮小子开涮?这事千真万确!我小儿子刚从镇上开完会回来,一会儿就召集全村开大会。”
“!!!”
周家村的老老少少激动地奔走相告。
“拆迁了!我们村要整村拆迁了!”
“就跟城南那个村一样?”
“可不,而且咱们村比城南那村人少地多,每家分到的只会多不会少!”
“哈哈哈哈!这下发达了发达了!”
周铁汉得知这个消息,比三叔公还要早个把小时。
毕竟他是上任队长,现任队长还是他当年推举上去的,有什么内部消息,都会第一时间知会他。
获知喜讯的周铁汉迅速把全家老小召集到一起,敲了敲烟斗给一众小辈敲边鼓:
“拆迁是大事,不光是我们家的大事,也是我们村的大事,在没彻底落实之前,谁都不许给我胡闹。哪怕补偿款给的没我们想象的多,也不许跟风起哄。
周家村整村拆迁是市里的规划,以后这里是要造全市最大的工业园区。拆迁标准也不是私下定的,是按省里的文件来的,不是你们闹一闹就会依你们。
要是被闹得烦了,政府干脆更换规划图纸,去别的村拆迁,到那时你们想哭都没地儿哭。”
“爹,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整村拆迁,我们高兴都来不及,谁那么蠢去闹啊?”周安国带头表态。
其他人也都齐齐点头,表示一切都听村干部指挥,绝不给村里丢脸。
周铁汉点点头,随后朝谢姎看了一眼,叮嘱儿子、儿媳妇:“那三间老屋的户口上,现在就只有姎姎一个人,到时候拆迁下来,该她的,你们谁也别眼红。”
“爹,看您说的,我们自己又不是没房没地?”
“就是啊爹,我们自己有房有地,按城南那个村子的补偿标准,我们每家能分好几套房子,谁会眼红姎姎那三间小屋啊?”
“倒是小姑子那边……爹,你打算告诉她吗?可她年前把户口迁走时,啥也没跟咱们说。年初二也是,带着妹夫匆匆来了一趟就回了,关于河湾村拆迁的消息,一个字都没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