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句诗,至此落定。
大堂之内,却没有立刻响起声音。
短暂的安静,反而显得格外清晰。
那不是冷场,而是众人正在消化这首诗的意味。
清国公最先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在萧宁身上停留了片刻。
随后,又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这首诗,并不华丽。
甚至可以说,极其朴素。
可正是这种朴素,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拓跋燕回的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她原本是以梅花诗起意,本意是比格律、比文采。
可此刻,她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另一层。
这首诗,写的是竹。
可字里行间,却全是人。
赵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不是写景诗。”
他声音不大,却很笃定。
“这是立志。”
庄奎闻言,用力点头。
“对。”
“这根本不是给人看的风景。”
清国公这时,才缓缓抚掌。
一下。
又一下。
掌声并不急促。
却极为郑重。
“好诗。”
清国公开口时,语气中已没有半点外交上的客套。
他抬头看向萧宁,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