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句一出,堂内便有人神情微动。
并非因为词句陌生,恰恰相反,是因为太过熟悉。
关于竹,在大尧士林之中,可谓耳熟能详。
可正因如此,反倒让人心中一紧。
熟题,最难写,也最容易被人比较。
萧宁却未受影响,语气依旧平稳。
他继续吟道。
“立根原在破岩中。”
这一句落下,清国公的眼神明显一变。
若说第一句尚在写景,这一句,已经隐隐透出立意。
破岩之中立根。
并非良土,并非沃壤。
却偏偏能够生根、生长。
赵烈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他忽然意识到,这首诗,恐怕并非只是写竹。
萧宁没有停顿。
第三句随之而出。
“千磨万击还坚劲。”
这句话一出,大堂内已有几人暗暗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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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已经不再遮掩。
那种坚韧之意,几乎跃然纸上。
庄奎听到这里,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
“好一句千磨万击。”
他虽不擅诗文,却最懂得“磨”与“击”的分量。
这不是纸上谈兵,而是真正经历过打磨之人,才能写出的句子。
萧宁的声音,依旧沉稳。
他吟出了最后一句。
“任尔东西南北风。”
四句诗,至此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