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让他们震撼的是,一直低调安静的安然,她的老公竟然是一个连王东都要毕恭毕敬、称之为“将军”的大人物!王昊之前对安然的骚扰、对陈军的轻视和嘲弄,现在看来简直是自取其辱,装逼不成反被雷劈,彻底现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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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必要跟我道歉。”陈军终于再次开口,“你的道歉,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被‘误解’了,人品没问题……”他目光缓缓扫过包厢内其他同学,“那么,在场的这些同学,都是你的老同学、老朋友。如果他们觉得你王昊为人不错,刚才只是一时失言,都愿意为你证明、替你说情,那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说过,如何?”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中了王昊。他绝望的眼神里骤然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对啊!同学们!刚才不是还有好几个人想巴结自己吗?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直起身,急切地看向刚才那几个对他最为热络、明确表示想“跟着王哥混”的同学,直接点名:
“小田!曹武!你们……你们快帮我说句话啊!刚才我们不是聊得挺好的吗?你们都知道我的,我就是口嗨,人品绝对没问题的!这真的是误会!快,帮我向陈将军、向安然解释一下!求你们了!”
被他点名的田姓和曹姓两位同学,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确实刚才有过巴结王昊的念头,但那是建立在王昊“成功人士”光环下的功利选择。
现在,王昊的光环瞬间破灭,还明显得罪了身份地位高得吓人的陈军,更触及了“看不起祖国”这种敏感问题。此刻站出来替他说话?那不是自找麻烦,同时得罪陈将军和王董吗?
他们又不傻!
于是,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小田和曹武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假装没听见,或者扭过头去,与旁边的人假装交谈,对王昊的求救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你……你们!”王昊看到这一幕,肚子里一股邪火猛地窜上来,差点气得吐血。这两个狗东西!刚才还像哈巴狗一样围着自己转,恨不得舔自己脚趾头,现在居然装聋作哑?他在心里破口大骂,暗暗记恨上了这两人。
见男同学这边没戏,王昊又急忙把哀求的目光投向在场的几位女同学。他觉得女孩子心软,或许更容易同情自己。
然而,他再次失望了。那几位女同学接触到他的目光,有的流露出些许同情,但更多是无奈和疏远,随即轻轻摇头,或移开视线,那表情分明在说:“爱莫能助。”
陈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淡淡地下了结论:“看来,你在同学们中间的‘人品’和‘人缘’,确实不怎么样。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不是……我……”王昊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干涩嘶哑。
“够了!”一直冷眼旁观的王东此时终于不耐地开口,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冷漠,“事实已经很清楚。肯定是你平时做人太嚣张,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连自己祖国都看不起,才混到如今这个人憎鬼厌、众叛亲离的地步!自己还不自知,真是可悲又可叹!别再这里纠缠陈将军和弟妹了,影响大家心情。保安!”
他提高声音朝门外唤道。早就守在门口、听到动静的酒店保安应声而入。
“把这位先生‘请’出去。他不再是我们酒店的客人,也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参加聚会了。”王东吩咐道,语气冰冷。
“不!不要!我是来参加同学会的!你们不能这样!王董!陈将军!安然!再给我一次机会……”王昊彻底慌了,失魂落魄地叫喊着,试图挣扎。
两名训练有素的保安却毫不客气,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将他拖离了包厢。他的求饶声和挣扎迅速远去,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包厢内重新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已然截然不同。
剩下的同学们面面相觑,震惊过后,一种新的情绪开始滋生——对陈军身份和能量的敬畏,以及随之而来的、想要攀附结交的渴望。这就是现实的社会,当真正的实力和地位展露无遗时,周围的风向标会立刻转向。
几位刚才还对安然境遇有些同情或八卦的同学,此刻脸上堆起了热情甚至有些谄媚的笑容,纷纷围拢过来,想要跟陈军搭话。
安然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他性子沉稳,不喜张扬,更厌恶这种虚伪的应酬和突如其来的奉承。看到同学们态度的戏剧性转变,她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反而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她轻轻拉了拉陈军的衣袖,低声道:“我们走吧。”
陈军正有此意,对围过来的众人只是略一点头,便顺势握住安然的手,在众人或羡慕、或敬畏、或好奇的目光注视下,从容地离开了这个已然变味的同学会包厢。
来到酒店外面,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吹散了包厢内残留的喧嚣和闷热。街道上车流如织,霓虹闪烁。
安然仰头看着陈军轮廓分明的侧脸,脸上带着歉意,轻声说:“不好意思啊,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硬拉你过来了。本来是普通的老同学聚会,没想到弄成这样。”
陈军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她,深邃的眼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
他紧了紧握着安然的手,微笑道:“怎么能怪你?这又不是你的错。偶尔来人间走走,接触一下不同的圈子,才能更清楚地看到社会上存在的一些问题。比如今晚,不就活生生看到了什么叫‘崇洋媚外’?看来,我们民族自信心的全面建立和提升,依然任重道远,还是有很多人觉得,外国的月亮比较圆,空气比较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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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上,轻叹一声:“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不管在什么年代,总会有那么一些‘白眼狼’,自己过得不如意,就把责任归咎于国家和社会,转而跑到国外去寻找虚无的优越感和存在感,靠贬低生养自己的土地来获得可怜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