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科长言重了,起来说话吧!”
“啊,好好好,谢谢陈县长!”
陆中平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紧接着便一咕噜爬起身来,但是他依然没敢站直身体,卑躬屈膝的样子像极了古代宫廷里的太监:
没办法,他实在太想进步了!
眼前这位疑似红三代红四代的陈县长,无疑是他官场生涯中绝无仅有的唯一机遇!
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抓住!
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十分钟后,陈汪洋翻开了陆中平的干部履历表,指尖点在"2005年拟提副处"的批复栏:
“当年某人用红笔划掉你名字时,写的是党性不纯,仍需锤炼?”
“那是因为他小舅子要那个位置!”
陆中平脖颈青筋暴起,从公文包底层抽出泛黄的会议记录本,
“您看这个!去年白玛多吉书记在州委常委会上说要重点培养像祖万年同志这样熟悉煤炭产业的干部,第二天你们文河县就批了六个新矿权!”
陈汪洋看了过去,纸页间隐约可见"每吨煤提留5元维稳基金"的字样。
陈汪洋手点了点:
“这些钱不会也有人敢动吧?”
陆中平看了一眼接待室门口,确认没人偷听,这才冷笑道:
“我只能说,这笔钱账面上从没出现过!”
钢笔尖在笔记本划出凌厉折线,陈汪洋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在京城的夜晚——老叶老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清流要活下来,得比贪官更懂贪官的套路。”
想到这里,陈汪洋忽然轻笑:“陆科长你知道吗?我今天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位几年前从文河县黑煤窑里逃出来的幸存者,关于文河的黑煤窑,你知道多少?”
陈汪洋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陆中平的脑海中炸响,吓得他一下跳了起来,连连摆手颤声道:
“陈、陈县长,您相信我,黑煤窑的事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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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汪洋失笑不已,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