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可即使如此,他也想为人族争取那一线生机!
白玉歌撑着断剑跪地,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那双本应清澈的眼中,此刻却充满了绝望,以及一种极致的悲愤。
他看着楚溪,眼睛里仿佛承载了整个修真界的愤怒、哀伤与不甘。
“为何…为何要如此?”
白玉歌声音嘶哑,带着血腥味。
“你…你究竟为何要这样?”
“这世间生灵,何曾招惹过你?!”
白玉歌指向身后被屠戮的生灵,指向那片被魔气笼罩的土地。
“你…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一丝怜悯吗?”
“你对生命…就没有任何敬畏吗?!”
白玉歌声声泣血的质问如利刃直刺楚溪的心脏。
楚溪眼眸深处竟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他垂眸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却眼神坚韧的修士。
记忆中,少年温润的声音突然响起:‘生命不该被如此践踏…’
‘楚溪,你不能这样。’
‘生命是平等的,无论是人、是妖、是魔,都有活着的权利。’
‘你不能随意践踏,不能肆意毁灭。’
那些曾经被自己嗤之以鼻的话语,此刻却如魔咒般在耳边回响。
琥珀色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那丝不忍便被更深层的冷漠与烦躁所取代。
楚溪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怜悯?”
“敬畏?”
楚溪淡淡开口,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本尊是神。”
“神,自然随心所欲,何须理由?”
“想杀,便杀。”
“想灭,便灭。”
楚溪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极致的傲慢与漠视。
然而,当他看到那修士眼中涌起的更深的绝望与悲哀时,楚溪的心头,竟又是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