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柳五三两人属于哪个机构,军统,中统,还是其它情报机关。
短短时间内,李副部长就大致理清了思路,甚至圈定了嫌疑人的范围,不愧是“三杰”之一。
这时,李副部长忽然想到秋蝉的电报,对方询问西北知晓班军被捕的时间,是不是也猜到了什么但由于某种原因无法告知呢。
看来秋蝉在军统的地位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高啊,李副部长的脑子里闪过军统高层的照片和资料,心里若有所思。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罗永英,要求罗永英在这方面想想办法。
跟左重一样,李副部长显然也不是喜欢事必躬亲的人,乐意培养手下的能力。
罗永英琢磨片刻有了主意,斩钉截铁道:“既然目标被思想强化过,那就打破他的幻想,让他明白他信仰的主义是虚假的。”
“哈哈哈,很好,放手去做吧。”李副部长开怀大笑,罗永英已经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敌人越是顽固,越有他的死穴,只要抓住他最坚固的地方下手,就能由难而易,由被动变主动。
有了李副部长的支持,审讯很快就换了个地方,柳五三夫妇被拉到了枣园的一处山坡上,山下的场院里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
不大的空地上,整齐地排列着200多辆手摇纺车,周围挤满了人,个个精神抖擞,喜气洋洋。
这些人里有的身穿军服,有的是附近村子的农民,还有些看热闹的学生。
随着一声哨响,200多辆纺车齐齐转动,每个纺线手都聚精会神地纺着线,不一会儿,线穗子上便已缠绕了厚厚一圈纱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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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底下这幕,罗永英问柳五三:“你们来了边区快一年,应当知道生产自救吧,但你们知道那是谁吗?”
说着,罗永英指向其中一辆纺车后的男子,对方穿着朴素,一脸的笑意。
柳五三踮脚看了看,微微摇了摇头,一旁的柳五三妻子也是同样的动作,对方看上去很普通。
罗永英没看两人,口中淡淡说了个名字。
柳五三夫妇张大嘴巴,只因这个名字他们太熟悉了,可那是西北的最高首长之一,怎么可能会跟百姓一起纺线。
“你以为我在骗你们吗?”
罗永英再次发问,接着转身看着两人:“你们在边区很低调,基本没有离开过藏身的村子,所以不认识首长很正常。”
“如果你们不这么谨慎,多出去走走,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而且不光是这位首长,边区所有领导都参加了生产自救。”
“这些生产出来的纺线、粮食、工业品一部分用于自给自足,另外很大一部分都送给了豫省灾民。”
讲完,她不管柳五三夫妇信不信,带着两人离开,前往下一处地点。
场院中的首长似有所觉,抬头望了这边一眼,旋即继续操控纺车,他可还要跟老战友比一比嘞。
前往下一处地点的途中,柳五三和妻子沉默不语,不过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显得颇为复杂。
任谁听说那位首长去跟一群农民比赛纺线,恐怕都会觉得这是假消息,但他们是亲眼所见,这骗不了人。
他们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能让对方配合演戏,有这个资格的,整个民国都没有几位。
数小时后,载着众人的马车在一片营地前停下,营地里是逃难而来的难民,这会正在排队领取粮食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