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川说道,“他身边的鬼子也死了,牵线的汉奸死了,阎队长让王福王贵掩护着逃了,他来背锅,今天晚上就下葬。”
“保重”
卫燃说着,已经走进了张泰川和波兰女人埃丝特的家中间的那座建筑里——小五就在门口守着呢。
“闩门,顶死。”
卫燃说完,已经快步走进了和客堂相连的一间厢房,也是唯一亮着灯的房间。
等他走进这个只在门缝透着些许的光,窗子都已经被棉被堵死的厢房里的时候,也立刻看到了躺在用桌子拼的手术台上的张正歧,他的腹部中枪了,平野葵正在慌乱的进行着术前准备。
“冷静下来,你现在是个医疗工作者。”
卫燃一边快速洗手一边问道,“说说情况”。
“他中枪,他被打中了,他快不行了,你,你快。。。”
“说说他的情况”卫燃的语气加重了一分。
“啪!”
平野葵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接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力做了两个深呼吸说道,“子弹击中,击中腹腔,贯穿伤,来的路上已经进行麻醉,可以,可以进行手术。”
“准备大量生理盐水,建立输血。”
卫燃穿戴好手术服和手术手套的同时开始了安排,平野葵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开始了忙碌。
片刻之后,守在病床边的汉子开始为张正歧输血,卫燃也打开了他的腹腔。
消息有好有坏,子弹搅破了好几截肠子,消化液乃至粪便已经流淌出来,张正歧面临着感染的风险,这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子弹只伤到了肠道,没有打坏脏器,更没有击中脊椎,它擦着一根肋骨又钻出去了。
“他能活下来吗?”平野葵问道。
“别问这种蠢问题”
已经开始忙活的卫燃面无表情,语气也毫无波动的说道,“如果你帮不上忙就躲远点,如果你想聊天,就说说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们刚刚回去取营养品”
平野葵说道,“我下车前就听到戏楼附近枪响了,等车子开过去的时候,我刚好看到齐管事中枪,看到他被棺材铺的经理拽着跑进了诊所旁边的巷子。”
说到这里,平野葵仰头不然眼泪砸在张正歧的腹腔里,“我看到了击中齐管事的人,他。。。他是我哥哥的手下。”
“当啷”卫燃手中的止血钳一个没拿稳掉在了搪瓷托盘上,他此时可以确定,对面的这个姑娘已经帮不上任何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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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我哥哥藏起来的相册里见到过他杀人的照片,我记得他,我不会认错的。”
平野葵拿起一张纱布吸走了眼角的泪水,她的语气愈发的愧疚了,明明她没有杀死任何人。
“你还看到什么了?”卫燃拿上一把新的止血钳继续一边忙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