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省厅和纪委等不了三天就采取下一步措施。省里的人在厂里和周边村镇走访,那些眼红吕家的穷棒子,这时候胡言乱语,说厂里的保安经常打人,他们敢怒不敢言,我怕收集情况多了,把吕家定位黑恶势力,那样我就成黑恶势力的成员了。”
“有那么严重吗?”
“看办案人员往哪方面使劲,如果一直收集吕家负面材料,按黑恶团伙来办,会没收吕家财产,所有和吕家有经济往来的人会受到牵连。以后还会找保护伞。”
邓喜来心里一紧。这家伙关键时候不傻啊,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你把尸体藏到哪里了?”邓喜来问。
“烧了,烧的干干净净。”
吕德义不会给邓喜来说出处理尸体的全部情况,他怕邓喜来关键的时候会把他给扔出去。牺牲他这个副局长,争取立功表现,获得纪委的谅解,保住自己局长的帽子。
“烧了,总得有个地方吧?”
“山里,当时走的很远,在山里迷路了,搞不清东南西北。”
“和谁一起烧的?”
“我外地的朋友。邓局长,这事你只当不知道,和你无关。”
话说到这个份上,邓喜来不好继续追问,在考虑下一步如何给省厅交代。
······
下午,邓喜来接到省厅处长的电话,说他们在武康的一个酒店里,让邓喜来过来汇报寻找尸体的情况。
邓喜来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去了酒店。
处长在一个小会议室里。会议室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年轻人前面一张桌子,桌子上有登记本。
看来汇报搜索情况的不止邓喜来一人。
往里面走,被一个年轻人拦住,要求登记。
邓喜来在笔记本上龙飞凤舞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写完之后,又往里走,依然被拦住。
“邓局长,按照惯例,参加会议的领导不允许携带枪支,请把您的枪暂时寄存到这里。”
邓喜来脑袋一蒙,难道对自己下手了?不会这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