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远没做任何犹豫接过夏黎手里的枪,脸上不带一丝一毫感情,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蕴藏了许多他人根本看不分明的情绪。
他抬起枪,直指或颓然,或认命,或惊恐,或骂骂咧咧看向他们的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接连九枪,没有任何间断。
那些曾经无数夜晚出现过在他梦里,不停追逐并虐杀战友们的人,全部都倒在了鲜红的血泊中。
了无声息。
陆定远不知道自己此时心里是什么感受,脑子里面有些空白,但只有一个想法十分明确:他为兄弟们报仇了。
哪怕回去将这件事上报,上级会对他进行处分,他也绝对不会后悔对他们的枪决。
这些人早在17年前就该死了。
在场其他人包括夏黎在内,全都安静如鸡,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甚至有些噤若寒蝉,任由陆定远用另类的方式发泄胸中的恨意。
杀完人陆定远沉没的转头,视线落在垂眸看向倒在血泊里的众人,眼神里尽是哀痛的道达身上。
“说吧。
如果我们现在去追那些人,时间还来得及。”
陆定远此时说话的语气极为平静,平静的好像刚刚接连杀了,将近10人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但道达能看得出来,以陆定远现在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就比如说把他刚才纷纷逃离的那些兄弟,全部再抓回来弄死。
道达强行将心里那份悲痛压下,他对陆定远道:“你们华夏卧底过来的那名化学家,确实是拿到了我们的证据,想要回去才会向你们的组织要求其去支援。
可当天我们寨子里面来了一个号称是陈先生助手的人,后面商讨要如何通过毒品来控制陈先生的对手们。
那天她恰好见到了难得出门一次的那名化学家,并认出了他的身份,告知角雕。
之后那位陈先生的助手就把这事儿和我们老大说了一遍,老大第2天就找到了那名化学家,当时也像你一样,角雕给了他几张照片。
那照片上的人是他哥哥家唯一的孩子,也是他们家唯一的后代,他要是不按照我们说的做,角雕就会立刻让首都的内应把这人给弄死。
当时那名化学家吓坏了,最终不得不背叛你们,甚至在审判庭上把所有罪责都承担在自己肩上。
听说那名陈先生在你们的审判程序中很有威望,他父亲甚至在给其中任职过,所以很容易就把事情压了下去。
这个姓陈的到底叫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他极为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