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管路明非丑态的林年张望着四周,发现他们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也就是进入黑暗纱幕的地方。
明明他一直走的是一条笔直的直线,但最后却回到了起点,这倒也是符合尼伯龙根那种曲折的超现实空间结构,不过就这个过程看起来似乎没有出现任何的危害?
就在林年若有所思的时候,背后的路明非终于吐完了,从站台边爬起,擦着嘴角怒气冲冲地走到他背后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声抱怨,“下次要忽然加速能不能温柔一点啊!要死啊你!”
先不说这台词是不是槽点满满,要是啊你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林年觉得路明非一定是把胆汁都吐了出来,嗓子都吐坏了,要不然为什么说话声音都变得那么尖细了,吐得都喊出伪音来了,声音又娘又甜的。
他转头看向路明非,正想槽他两句。。。随后他整个人怔住了,默默地后退了两步,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这个家伙,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干嘛?我身上有什么怪东西吗?”
被林年盯着的这家伙忽然紧张了起来,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脖颈、腋下,甚至还脱下了执行部的风衣,拍了拍一字肩体恤的两侧薄粉的香肩,伸手进体恤的尾摆里摸了摸平坦柔滑的小腹以及更上方的。。。
对方似乎忽然注意到了林年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那毫不遮掩的目光,在伸手向身上检查的时候忽然就僵住了动作,赶紧把手抽了出来,裹紧了风衣,修长双腿的膝盖夹在一起,瞪着眼睛瞅着林年嗔怒地说,“你这崽种,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
林年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或者是做噩梦了,才会在忽然的回头后发现他妈的路明非居然会他妈的变成一个他妈的女人!
7
黑暗的隧道之中,时间零笼罩下,路明非觉得自己在飞。
同时,他也感觉自己快要被颠出翔来了,胃部被林年的肩膀顶住高速奔跑,就像是有一把刀在不断地戳他的胃部,试图把里面吃进去的烤鸭重新细细切成臊子,用没消化的面皮包成馄饨配合着胃酸出现下锅一样!
终于在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失重感中,这种颠簸停止了,他被人从肩膀上丢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头酝酿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止不住那股恶心,对着铁轨就是一阵猛吐
在终于呕吐干净自己的晚餐后,他气汹汹地就站了起来,走向前面那个不断张望的穿着风衣的背影,一拳就捣在了对方的腰子上骂道,“你他妈的顺风把我当快递送呢!下次要跑路能不能跟我支棱一声!”
被路明非捣了一拳的对方往前顿了一步,似乎是没想到路明非居然敢这么干,但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侧头瞥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可就是这么惊鸿一瞥,让路明非瞬间立正了,嘴里其他骂娘的话直接吞进了肚子里,沉默着后退了数步,立正,然后一言不发地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个身穿风衣,脚踩高跟鞋,留着干净利落的单马尾,眼角如锋的。。。冷厉御姐。
路明非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或者是做噩梦了,才会在忽然被东方导弹扛起射了半个太平洋后呕吐到一半,扭头发现他妈的林年居然会他妈的变成一个他妈的女人!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有花么?”那个穿着执行部风衣的女人看着路明非淡淡地问道。
我看你像他妈一朵霸王花。
路明非瞪着眼睛看着这个依稀能见到一些林年影子,但绝对他妈不可能是林年的女人脑子发懵——你他妈把我兄弟给整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