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挪一挪视线,无晦正与元良举杯共饮,脸上也浮现松快笑意,不见此前愁绪。宁燕等人不怎么好酒,也不想醉得失态,便与交好的同僚去了角落吃菜闲聊。要是有喝高的同僚晃悠悠过来,还会被白素一手拎走。沈棠给顾池下的禁酒令时不时上线,这回也被禁。
他只能厚着脸皮往白素这边挤。
白素没拒绝,但也没答应。
几个平日见面比较多的女将打趣:“顾相怎跑到咱们女人堆了?不去与他们拼酒?”
“你这话不妥。”
“哪里不妥了?”
顾池道:“怎能以男女区分?好酒的又不只是男人,不好酒的也不只是你们女人。”
不要刻板印象啊。
待在这里只是图个清静。
不过——
不好酒不意味着不会喝酒。
这又是免费的庆功宴,即便平日不怎么沾酒的人也会喝上一坛半坛,这场庆功宴直接开到了大半夜。寥嘉结账之时,看着账单欲哭无泪:“这帮人冲着吃光我棺材本来的。”
不过,谁叫他理亏呢。
在公西仇煽风点火之下,后半夜就没几个人还能站着的,沈棠勉强还站得稳,让人将这些醉鬼都送回各自府上:“你炼的什么蛊?”
公西仇:“照着大哥手札养的。”
他也不是玛玛,也不能随时随地变出酒水,偶尔出差在外打酒也不方便,便萌生出了歪点子。有一种蛊虫储存方便,丢入水中,入水即化,无色无味的清水眨眼就能变成香醇馋人的美酒。大哥也不是天天有空闲给他炼制这种蛊虫,公西仇只能撸起袖子自己干了。
沈棠醉得感觉眼前都有重影了。
回到了王庭寝宫,她也懒得洗澡了。
将自己往床榻一甩,脑袋刚沾上床榻就放松全身进入了黑沉的梦乡。直到大天亮,没有一人醒来,即墨秋收到消息去看,表情古怪。
“阿年,你炼的什么酒蛊?”
公西仇掏出手札。
“喏,这种。”
即墨秋默默看了两眼,默默合上。
叹气:“我去炼制解蛊药。”
他就说为什么自己囤的毒菌这么快见底。
合着都被公西仇消耗掉了。
“他们中毒了?”
“放心,不严重,就是噩梦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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