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狡黠一笑道:“君侯你又忘了,我说过——神的身份,是君侯你赋予泥塑的。”
与凡人无不同,不很正常?
无人知晓,魏楼此刻的心脏跳得多快多响。那一瞬,他似乎能在身体中感受到另一份对他来说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感情,好似成了方才画面中的“自己”:“是我忘了。”
“那这回可要记清楚了。”
“嗯。”魏楼压下那阵来势汹汹又飞速消失无形的悸动,吐出浊气,“不会忘了。”
“都别愁着个脸,回去摆庆功宴。”沈棠转身拍手招呼众人,替少美庆祝他顺利晋升至臻,也替公义庆祝一下,他距离至臻又迈出了一小步,说完又有些可惜,“唉,为何公义不能也被卷进来呢?白白浪费了多少机会……”
全恶的班底也是独领风骚的存在。
让公义找他们凑一凑,名额也刷满了。
栾信也后知后觉想起来这茬,心痛到无以复加——为什么自己要在画面外而不是画面内?为什么画面外的自己就不能复制文士之道?这跟看着金山银山却不能碰有什么区别?
沈棠拍着他手臂宽慰。
“唉,没事儿,咱们还有机会。”
林素这边就是一个机会。
他的文士之道至臻仪式只是没有成功,却不代表彻底失败,其实还有挽救的机会的。
林素:“……”
他大概知道沈棠为何愿意给他好脸色了。
前不久还对峙撕破脸,群臣看魏楼叔侄都有些别扭,沈棠却没有这些顾虑,待魏楼亲近了不少:“难得有人破费请客,吃好喝好。”
其他人听这话,一个个放开了吃。
寥嘉笑得比哭得难看。
主上,这真是自己的好主上。
看着全是饭桶的同僚更是眼前一黑。
这一个个像是吃贼的,真是嘴下不留情。
沈棠兴致好,喝了不少酒,任由酒精在体内横冲直撞,不多会儿便有醉意微醺。她单手托着腮,看着众人打打闹闹发酒疯,浑然没了一国臣子的端庄严肃,不由有一瞬恍惚。
不多时,她视线扫过即墨秋几个的方向。
兄弟俩一个摆手想推掉敬酒,一个偷偷摸摸借着碰杯的机会,将能让人加速醉酒的蛊虫混出去,不由摇头。视线再挪了挪,吴昭德这厮已经被公西仇祸害,几坛下肚就喝得满脸通红,天旋地转,他端着酒杯一步一晃到了公肃大义几人处,含糊着要拉着二人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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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只是抿了两口敷衍。
见吴贤依旧不走,他给赵奉使了眼色。
赵奉了然道:“我去灌醉他。”
今天不把吴昭德喝个半死就不姓赵。
再挪一挪视线,无晦正与元良举杯共饮,脸上也浮现松快笑意,不见此前愁绪。宁燕等人不怎么好酒,也不想醉得失态,便与交好的同僚去了角落吃菜闲聊。要是有喝高的同僚晃悠悠过来,还会被白素一手拎走。沈棠给顾池下的禁酒令时不时上线,这回也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