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牙倒也讲诚信,收了钱立马带他去看。崔孝看了一下房子的布局,心中一转便大致猜到上一个租户同僚是个啥情况。上阁楼,崔孝沉默。推窗远眺,视线尽头可以清晰看到自己那套命途多舛的毛坯房赐宅_(:3」∠?)_
这两年自己都要待在王都。
他就算抓鞭子,也要抽得工部将它盖好。
崔孝佯装很满意房子,让房牙报个价。
房牙见他如此爽快,也惊讶自己看走眼,居然认不出眼前这男子如此富裕。崔孝拿到契卷,上面罗列的各种收费项目跟右中丞说的一比,有过之无不及:“什么是过水费?”
房牙指着庭院中的活水:“这是从城外灵山引过来的,要保持干净清甜,自然要花钱养护,过水费就是维护成本和人工的费用。”
崔孝又问:“什么是除鸟费?”
房牙道:“哦,崔公有所不知,此地临近五海。五海那边的树太多了,那些个天上飞的畜牲都喜欢在那儿搭窝,一到季节就喜欢到处飞到处拉。若要保持宅院清净,自然要派人清理过多的畜牲,免得它们聚集惊扰了贵人。”
崔孝再问:“防窃费又是何物?”
房牙解释:“哦,这就是给家中失窃兜底的。这两年王都的人越来越多,免不了鱼龙混杂,不少三只手流窜作祟。崔公只要交了防窃费,日后府上有贵重物品丢失,官府查验确为三只手所做,我们这边就全额赔偿您损失。”
崔孝:“聘请的仆人这般贵?”
房牙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贵?哪里贵了?我们这些年都是这个价格,贵有贵的道理啊!这些仆人可都是受过宫内出来的宫娥内侍调教的,伺候人方面没得说,礼仪周到,手脚麻利干活爽快,哪里是民间那些能比的?”
崔孝还想问,房牙上手推搡他了,骂道:“不想租房直说,穷鬼还想住在这里?难怪混了多年还是个小官,抠抠搜搜没点格局……”
问东问西不就是嫌贵想砍价?
房牙脸上浮现愠色,他本想脱口而出骂更难听的话,可眼神触及崔孝视线的时候,心肝不受控制颤了两颤,一种强烈危机感让他不敢放肆:“你可别乱来,这是天子脚下!”
“祖父,您怎么在这里?”
这时,一辆马车在不远处停下。
车帘掀起,露出一张姣好妇人脸来。
马车车厢一看就是用了上好木材,配套的马更是体型矫健有力,可见主人身价不菲。
崔孝扭头看去:“三龙?”
一旁的房牙已经吓出一脑门的汗水。
万幸,崔孝似乎没功夫理会他,妇人命令马夫调转方向驶来。她一看房牙的装扮便知晓他的职业,疑惑祖父怎么跟房牙打交道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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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也不是聊天叙旧的场合。
崔龙邀请崔孝上车。
随着马车驶远,房牙才敢擦汗,一溜烟跑走了,不过一刻钟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与此同时,崔龙也问清楚了事情始末。她道:“祖父何必找人租房?我那边也有空置宅院。”
不肯住她这边也能找阿父阿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