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立马用狗嘴把勺子叼起来,摇尾巴,邀功。
然而,此时其他人都没空注意它。
晨晨眼神疑惑,脱口而出:“谁啊?大晚上的,外面不是宵禁了吗?怎么还来敲门?”
肖白毕竟是男子,又是锦衣卫,胆量比较大,跑去外院查看。
看守大门的家丁吓得打哆嗦,连忙告诉他:“姑爷,外面是东厂的人来了。”
大门暂时没打开,但家丁刚才通过门缝往外看,又问了问,感觉来者不善。
“砰砰砰!”外面的人又用力砸门,如同恶鬼索命一样催促:“快点开门!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肖白不慌不忙,先吩咐丫鬟去内院告诉晨晨和石夫人稍做准备,然后才把门打开。
来者确实是东缉事厂的人,那衣袍和帽子与众不同,还随身佩戴弯刀。
他们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兴师问罪:“刚才为何拖延?是不是做贼心虚?”
“石老爷在哪里?快把他叫出来!”
肖白连忙出示自己的锦衣卫令牌,表明自己不是老百姓的身份,然后老老实实解释:“石老爷是我岳父,他今日落水,元气大伤,正在养病。”
“请问诸位大哥找我岳父有何事?”
东缉事厂的人大声说:“石公公死了,他爹石安是嫌疑人,上官命令我们带石安去东厂大牢问话!”
“你快叫他出来,不要磨磨蹭蹭,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石夫人站在内院的月亮门旁,恰好听见这话,顿时吓得心惊胆战,双腿发抖,连忙吩咐晨晨去拿银子,准备贿赂这些凶巴巴的人,免得石师爷被抓去大牢里受罪。
此时此刻,晨晨不敢小气,连忙去照办。
肖白也意识到情况严重,连忙露出悲痛的神情,抬手去擦不存在的眼泪,又拱手行礼,说:“我岳父和石公公是亲父子,他绝不可能是嫌疑人。”
“父子两个都落水,亲儿子不幸丧命,最悲哀的不就是那个父亲吗?”
“何况他老人家侥幸被船夫所救,身体虚弱,经不起折腾,请各位大哥网开一面。”
恰好这时,晨晨用托盘捧银子来孝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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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缉事厂的人伸手捞银子,塞进胸前的衣襟里,动作熟练又迅速,然后面面相觑。
其实,他们也认为石公公不是石老爷害死的,毕竟石老爷是石公公的亲爹,哪有亲爹杀亲儿子的道理?何况,那石老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是文质彬彬的秀才,不是什么凶巴巴的地痞流氓。
领头的人昂首挺胸,清一清嗓子,故作正经,说:“上官命令我们审问石老爷,我们哪能敷衍?”
“这样吧,看在这唐府主人的面子上,我们暂且不抓人关大牢,但必须当面对石老爷问几个问题,让他如实回答。”
肖白悄悄松一口气,连忙对那人拱手道谢,又与晨晨和石夫人对视几眼,用眼神商量。
晨晨轻轻点头,石夫人先转身跑回卧房,去给石师爷通风报信。
不一会儿,肖白亲自带路,带东缉事厂那帮人去内院西厢房见石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