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最为卑下的外邦奴工,根本不是大秦子民呀!
陈庆捏着下巴忍俊不禁。
原来模范夫妻也会吵架呀!
侍从递来了一柄小巧的旗帜,同时命令四组奴工做好准备。
“阚儿,你来挥旗如何?”
“一会儿记得看准了谁干活快。”
“以后多掳些回来,替姑父种田如何?”
陈庆晃了晃手中的小旗,皇孙立刻伸出白嫩的手臂,咿咿呀呀地讨要。
“还是妹婿明事理。”
王菱华只管把小旗塞到了儿子的手里,然后抓着他的胳膊挥了挥。
田垄上的监工迅速甩动皮鞭,催促奴工割麦。
此时受制于粮种和土地肥力所限,种植密布不像后世那么大。
远远地只能看到连绵不绝的麦田中迅速被割出了四条长方形的缺口,然后飞快向前推进。
一开始奴工力气充足,还看不出什么差别。
没过多久,黄头奴已经落在了最后。
陈庆摇了摇头:“鬼方人无法适应中原的环境,淘汰。”
再之后,杂胡的速度也逐渐放慢,与第一梯队显现出了差距。
“不应该啊,个头不小身板也壮实,难道是水土不服?”
陈庆皱眉苦思。
杂胡奴工便宜量大,没想到居然中看不中用。
匈奴人虽然没有种田的基因,但是长期在矿山中打熬磨炼出了一身过人的力气。
但是在烈日的炙烤下,他们还是一点一点落在了身毒奴的后面。
“好牲口!”
“我就说嘛,身毒人世世代代当牛马,怎么可能干不了活。”
“无非是少了鞭挞和责骂,他们就缺这个。”
陈庆兴奋地喊道。
扶苏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挡在他和王菱华中间。
“先生,阚儿自幼耳濡目染这样的场景,唯恐将来心性有差。”
陈庆歪过头:“什么有差?”
“这不是挺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