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人如此大胆?”
嬴政把目光投向扶苏。
“回父皇……”
扶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陛下,是微臣与同僚久别重逢,一时激动才忍不住喧扰到了宫中。”
“请陛下责罚。”
陈庆主动接过了话头。
嬴政有时候非常佩服他的胆子,在皇宫大殿内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
他严厉地逼视过去,陈庆才心虚地低下头。
“百官齐聚,无非为股票而来。”
“陈庆,你若无法圆满解决此事,想必出宫时众爱卿会更激动吧?”
“闭门思过多日,可有定计了?”
陈庆痛快地点头:“有。”
嬴政就知道是这样,“说来听听。”
“股灾在大秦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但是在历史上却时有发生。”
“约莫1900年后,欧罗巴先后爆发郁金香危机、密西西比泡沫、南海泡沫三次严重的经济危机。”
“究其原因,与大秦的股灾并无多大不同。”
“无非是当社会资本充裕到一定程度,在某种契机下偶发的集体性狂热,把原本价值平平的东西哄抬到原价的几十倍、几百倍。”
“当泡沫破裂,无数人倾家荡产,市面萧条,社会动荡。”
“整个国家元气大伤,好些年都缓不过来。”
嬴政眉头紧皱:“后果会如此严重吗?”
陈庆笃定地点点头:“当然会。”
“陛下不妨想一下,假若微臣把股票的发行价定在几十贯,上百贯,而是十文、百文呢?”
“无非是多印些股票而已,耗费不了多少本钱。”
“但是这样一来,连街边的小商小贩、城中的平民百姓都能参与进来。”
“买不起多还买不起少吗?”
“十文、百文投入进去,万一赚了呢?”
“届时再出现股灾……”
“渭河边应当会格外热闹,不知多少破产之人拉上全家老小等着投河自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