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拍了拍脑袋,他真是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堂堂的公爵,怎么就被庆修屡屡拿住。
从头到脚,甚至连儿子都被他耍的团团转,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看到没有?他这是在卖我人情呢。”
尉迟敬德把那封书信丢在桌子上,对身旁的下属冷笑一声,“娘的,老子好歹也是堂堂的一个公爵,他倒好,无孔不入,把老子身上的各处弱点都给抓了个遍!”
下属知道尉迟敬德的难处,只是同他一起苦笑一声,却也说不出来什么。
“那,这书信是不是得改一下。”
“改一下吧!”
尉迟敬德冷哼一声,“一封写给庆修,怎么写你自己清楚。另一封写给宝琳,让这小子以后去洛阳,以后给我好好安生点!”
……
凤翔此地,气候颇为干燥,庆修一行人抵达时恰好得遇此地许久不下雨,干燥的更甚。
甚至庆修还看到这里一些田土的地面都是龟裂的,似乎缺少雨水对当地的农业生产已经有了极大的影响。
“看来这里遭了旱灾啊。”
庆修打量一眼,虽然这里的旱灾不算太重,但已经是影响到了田产。
可他在此之前明明记得黄河的河水已经被引流到此地,并且还安装了不少水车来方便农田灌溉。
可偏偏此地就是没有多少渠水来灌溉农田。
庆修当即断定是本地的知府尸位素餐,他当场就派自己的一名家丁,让他去把当地的知府给叫过来。
庆修以往到了地方,若是微服出访的情况下,大多都是会亲自抵达,就算是差人传唤也都是派遣官府的人员,也算是给对方留面子。
但这次他只派遣家丁过去,这摆明了就是要羞辱地方知县。
庆修一向真的很少这般欺辱下属,但当地知府做到这一步,当场把他撤职都不为过。
如今大唐关内关外气候稳定,黄河源头的灾害也都遏制住,更有丰沛的水流供给,他治理的地方仅仅只是有一些轻微的旱灾就能导致田亩减产,这如何说的过去?
换条狗上也未必能比他做的差!
崔羽苒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关中的边缘地带,她下马车一看,那田地的荒凉也确实让她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