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云?居然亲至,这大大出乎上官飚意料。
“李师叔很重视啊。”
上官飚答得异常响亮:“是!”
徐师兄特地给他施放一个清洁术,免得满身血污不好见人。上官飚在地窖里换衣束发、收拾面貌,然后就跟着徐师兄离开地窖。
鬼爪槐边的三排屋,灯火通明。
徐师兄带着上官飚,径直走入面积最大的一间屋子。
凑巧,邬长老先前就在这里审过上官飚,人赃俱获堵得他哑口无言;现今,李云?也在同一地点召见上官飚,却是一脸的和颜悦色。
杜支山里有多少双眼睛?李云?亲至,这个讯号值得解读。
上官飚见到他,倒头便拜:“李师叔救命之恩,上官飚何以为报!”
他也知道李云?为什么救他,干脆一上来就亮明了:
我是来完成交易,兼递投名状的。
李云?却笑意盈盈,亲手扶起了他:
“你受苦了,唉,分明是无辜的,竟被人诬告,今次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这两句话好似说到上官飚心坎里,他胸口起伏几下:
“有劳师叔为我作主!”
“何止是为你?”李云?一甩袖子,“若是不闻不问,门内风气都要被他们带坏!”
说罢,他看向徐师兄。后者会意,当即行礼:
“徒儿这就去办。”
徐师兄离开了,李云?这才往边上的椅子一指,示意上官飚坐下。
“你先前说,有办法治好地母的伤势?”
来了,正事儿来了。上官飚椅子只坐一半,身体微微前倾:“有个六七成的把握。”
“地母是我长风谷的守山灵兽,几度打退来敌,乃是宗内重器。能治好它,是一件大事、好事,也是我宗门之幸。你作为长风谷弟子,倘有这个能力,便有这项义务!”
“是。”上官飚斟酌一下才道,“前些时日,弟子无意中发现,风露金莲的露水可以安抚地母,助它在沉睡中缓解痛苦。从前只知这风露对人对妖都有效果,没想到它对地母也有疗愈作用。”
无意?李元?什么心思,听到这两个字就呵呵了。这小子恐怕是反复拿风露喂给地母,才敢夸下这个海口。但这已不是重点了,“嗯,多数药物都对地母无效,人吃的药,它用不了。掌门原先判定,它的魂伤愈合缓慢,没有三四百年难以康复。”
“但是试喂几个月后,我发现风露对地母也只有镇定安抚之效,让它在休眠期间少受些痛苦,并不能真正加快它的康复。后来我便想到,幼时翻看的家传宝书提及,金莲其实还可以结出效力至强的‘血露’,以之炼成的‘血露金丹’,可以将顽石直接点化成仙!”
“夸张了。”李元?抚须,“这个传说,该不是你治疗地母的信心来源吧?”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这小子真楞,活该沦落到杜支山当杂役!
“如果仅是这个传说,我哪敢浪费师叔的时间?”上官飚认真道,“您可知道,首岸仙人三百年前与宿敌决战,虽然最后取胜,却受了很重的伤?尤其对手的魂毒,十分厉害。”
“大还宗的首岸?是了,他当年斩杀吴山群魔,才得了那把神剑,才有资格在宗内以‘首岸’为号,不过随后就闭关了一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