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神?”
明承恩低声重复了一遍,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声:
“是啊,他是守护神,可这神,
若是掌了太多兵权,朕这个皇帝,又该站在哪里?”
张诚心里一凛,连忙躬身道:
“陛下恕罪,奴才失言了。
只是。。。奴才瞧着靖国公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半分僭越之心,
或许。。。或许陛下不必如此顾虑?”
“忠心?”
明承恩笑了笑,那笑意却没达眼底,
“朕信他此刻是忠心的,可你该知道“权”是个什么东西。
今日他手握靖安军,能平逆党,
明日若权柄再重些,能调动的兵马再多些,
就算他初心未改,旁人就不会撺掇吗?
就算他自己守得住,底下的人就不会攀附吗?”
他站起身,走到后殿中央的龙纹屏风前,语气沉了下来:
“大乾是朕的江山,兵权必须牢牢握在朕的手里。
林青是忠臣,可忠臣也不能让他握着足以动摇国本的兵权,
朕是皇帝,不是只能依靠臣子的傀儡。”
张诚连忙跪倒在地:
“陛下英明,奴才愚钝,未能领会陛下的深意。
只是。。。这么做,会不会委屈了靖国公?
毕竟他刚立了大功,若是骤然削他兵权,
怕是会让朝臣寒心,也让百姓失望。”
明承恩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诚,伸手将他扶起来,语气缓和了几分:
“委屈?自然是委屈的。
可比起大乾的安稳,这点委屈,他得受着,也该受着。”
他走到软榻旁,拿起案上的一份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