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先生,益州也需要先生,我相信终有一日,我军定能一雪前耻!”
这一番话情真意切,令庞统声泪俱下:“主公知遇之恩,吾定以死相报……”
不多时,成都各街道皆张贴告示,严禁议论辰溪战事,更不得非议庞统指挥。
此令一出,李严、黄权二人愤懑难平。
“庞统寸功未立,反倒损兵折将,失地辱国,如今竟连官职都未降!”李严在府中拍案怒道。
黄权亦是面色铁青:“主公对庞统未免太过纵容!”
二人当即前往法正府邸诉苦。
法正似乎早有预料,从容道:“士元葬送几十万精锐,又致我军失去南中四郡,当军法处置。”
“然而主公不仅宽恕,未加惩戒,此乃我之所谏。”
黄权、李严闻言愕然:“这是为何?”
法正轻抚长须,娓娓道来:“卧龙、凤雏名传天下,异人更是奉若神明,说得其一可得天下。”
“主公费尽心血方得庞士元来投,岂能因一战之败而处死?”
“庞士元若死,我军将士可能复活?韩星河可会放弃南中?”
“即便诸位在辰溪血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改变不了韩星河得五溪蛮效忠、出兵南中的结局。”
他顿了顿,见二人若有所思,继续道:“庞士元有大才,胜败非一人可左右。”
“若弃之不用或严加惩处,只会令他心生嫌隙,这岂不正中韩星河下怀?”
“难道要逼他去投南越,平白多一劲敌?反之,若主公既往不咎,他必心怀感激,将来定会竭尽全力,报效益州。”
这番剖析入情入理,李严、黄权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叹息作罢。
与此同时,南中四郡的整顿仍在紧张进行。
刘誉将收集到的本地豪强名单呈给韩星河。
“这些都是在南中有影响力的汉姓大族,与他们沟通会容易些。”
韩星河扫过名单,眉头微皱:“焦、娄、爨、毛、李、孟、雍、高……皆是当地望族啊。”
不韦县衙内,一场宴会正在举行。
各家族长依次落座,神色各异。
刘誉一一引见:“这位是高忠族长,其子高定。
“雍兴族长,乃汉初什邡侯雍齿后人,其子雍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