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霖一怔。
连忙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一礼,“多谢大人提点。”
孙曦颔首,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你感觉,本官近些日子身子骨如何?”
“硬朗,康健,不输壮年。”
孙曦咧嘴一笑,“到了你师父跟前就这么说知道吗?偶有通风都是小症,莫要告诉他。”
陆启霖:“。。。。。。”
好像他不说,这些个传言都传不到师父耳朵里去一样。
您现在强行挽尊,之前怎就不注意呢?
孙曦轻咳一声,“好好办差,好好说话,等你回来,本官保你官路顺遂。”
“多谢大人。”
他也这么想的!
孙曦昂着头走上前,特意站在了楚博源跟前,轻哼一声,“探花郎连站位都不会吗?”
楚博源连忙后退几步,“下官,下官往日甚少见到如此场景,这才。。。。。。”
他低声解释,孙曦却是不听,冷哼道,“既然没有见过,那就更该谨言慎行。”
一个孩子一个教法。
这个孩子天生孤傲,就该让他多经历些挫折才好,省的不知天高地厚。
楚博源站在身后,身子微微弓着,眼神却是直直盯着孙曦的靴子。
终有一日。
终有一日,他会站在百官之首,让众人俯仰鼻息,一言一行皆他马首是瞻。
“仰惟神德,能润下土,能通万川。。。。。。伏惟神佑:工程顺遂,水势平和,役夫无恙,河固千秋。。。。。。”
一大段的话,天佑帝终于念完了。
在场所有人齐齐跪下,高呼:“惟愿南江工程顺遂,造福苍生。”
这般说完,本场祭祀就完事了。
是的,一场祭祀,可怜的河神除了收到一大摞的香烛之外,再无其他。
别说是鸡鸭,连个果子都没有。
天佑帝,又穷出了新高度。
重新定义了“祭祀一切从简”这句话。
散场的时候,陆启霖心里一直在想,后续工程时候他真的得小心了。
天佑帝这一波骚操作,就跟把河神从河里叫醒,告诉他我要修建工程了,你要好好庇佑。
然后就对人家说,你走吧。
啥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