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绵绵,感激不尽,斯文唯有一拜,聊表谢忱!”
这一拜,来得突然且郑重。
侯杰愣了愣神,随即便挺胸叉腰,坦然受了下来,脸上笑得璀璨。
不容易啊,见惯了二郎云淡风轻,这副郑重其事还是人生头一遭。
不枉费挖空心思,埋伏世家一手!
两人间隔三两步,侯杰虚空探手,虚情假意的客套:
“二郎。。。你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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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意气相投,十年携手,又岂是寻常交情。
仇在你身,痛在我心,此仇不报,侯二枉为人子!”
嗨,不就是一躬身礼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之前酒入愁肠,情到深处,朝二郎叫阿耶的混账事,他都做过!
这叫什么来着。。。打虎亲兄弟,共轭父子情!
“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薛礼却是身形一侧,躲闪半丈有余,避开了这一躬身拜礼。
而后快步上前,双掌微颤着扶住李斯文,面带着几分惶恐:
“公爷实在折煞属下!
不过是循主仆本分,做了些分内勾当,怎敢受公爷如此大礼!”
自始至终,薛礼都以家仆自居。
李斯文不仅是知遇恩主,更有几次提携,待他若同胞兄弟。
恩情未能回报半分,这一拜,他是万万不敢承受的。
至于裴行俭,已经是如遭雷击,身形僵在当场。
只能是怔怔看着李斯文躬身下拜,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出身河东裴氏,正儿八经的钟鸣鼎食之家。
虽是旁支,却也见惯了世族子弟目空一切的倨傲,更深谙位高权重者对麾下的猜忌防范。
但像李斯文这般,年方十五便身居三品县公,手握重兵,未来不可限量的人杰。
却毫无抵触的对麾下如此大礼。。。
当初采石场火烧联军,也远不及这躬身一拜来得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