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靠运气登上那个位置的。
也不是靠权谋侥幸立住脚跟。
这首诗里所写的。
正是他一路走来的写照。
拓跋燕回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
“陛下这一首。”
“比梅花,更冷。”
这评价,并非贬低。
而是一种极高的认可。
梅花写清。
竹石写硬。
而“硬”,在这世道之中,往往比“清”更难。
大堂之内,再无人质疑。
不论是对诗。
还是对人。
萧宁站在那里。
神情依旧淡然。
仿佛方才所吟,不过是随口而出。
可所有人都清楚。
这一首诗。
已经将他此前所有的谋略、格局与志向。
全部,钉死在了那里。
拓跋燕回却在这一刻,生出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
那感觉并非震撼,也并非惊艳。
而是一种说不清、却挥之不去的熟悉。
她下意识地重新回想起方才那四句诗。
字句并不繁复。
用意也并不张扬。
可偏偏,每一个落点,都恰到好处。
像是早已存在于那里,只是被人顺手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