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灰雾如寒烟。
在龙山的瞳孔中,映着一棵四人合抱的老槐树。
老槐树的枝叶无风自动,枝角上垂落的红绸带像是喝饱了血看的龙山脊背发寒。
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沸水般不断起伏刺激着他,他记起自己的好兄弟龙山有个未过门的妻。
目光微动,老槐树下,那是一卷婀娜有致的红绸带。
看这红绸带的轮廓。。。。。。。。。。里面似乎裹着个人,女人,亦或是女子。
凄凄惨惨的铜锣声骤然炸响。
龙山来不及转头便感觉自己的后背撞到了什么。
铜锣声有规律的再次炸响,龙山已经坐进了大红的花轿里。
花轿四周,那是衣着工整的迎亲队伍。
随着铜锣声远去,此地哪还有龙山的影子?
一粒灰尘逆风飘落,它死活不愿消失在灰雾中。
村口附近,一处草丛似乎长腿般缓慢移动,这处草丛似乎想要远离村子。。。。。。。。。
-----------------
“得亏我还有破界钻,就算破界钻没用我还有保命令牌,这地方果真邪性无比。”村内的一户房屋中,杜宇凡极为精明的蹲在了人家房梁上一动不动。
堂屋的老案桌遍布着坎坷的纹路,这些纹路仿佛在说着这些年岁月的变迁。
老案桌的中间,那是一盘水果,三根燃香,两根火烛静静地燃烧。
在火烛燃香之后,供奉着的是一位微笑着的老头半身像。
堂屋右侧是主卧,透过半截破旧的布帘子以及旧门,杜宇凡能清晰的听到里面传出的叫喊声。
叫喊声很激烈,听着就能感觉到男人很勇猛,女人很受用。
堂屋左侧应该是次卧,但次卧早已没人,如今堆满了杂物以及粮食。
梁上,杜宇凡还在观察四周,他发现但凡被烛火照着的范围。。。。。。。。。没有灰雾。
不仅如此,烛火照着的范围有股活人才有的‘活气’。
“难道那蜡烛是宝?”
杜宇凡‘宝多人胆大’,他悄无声息的落下与灰白画像中的老头对视。
抱拳一拜,杜宇凡伸手拿走灵根燃烧着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