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
纯白想到了拜树教教徒戴着的鹿头面具,凯西该不会是遇到邪教徒了吧。
他不解的是,为啥两个人非得分开走,他们难道不看恐怖电影吗?不知道这种做法是最降智的?
接着按照书页提示,纯白在落叶和断枝之间找到了那根他所需要的保险丝。
小屋也并不难找,纯白甚至没有走多远,小屋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就好像它是在刻意等着他一样。
在这里,纯白找到了上一页原稿中提到过的第二张原稿。
【女巫之勺,阴森森地矗立在萨贾面前,在稀薄的月光下投下扭曲的阴影。
它那粗糙绘画出的面孔似乎正注视着她,标志中女巫的形象仿佛活了过来,那双空洞的眼睛凝视着她手中的东西。
那是奈丁格的心脏。
从那个黑暗俘虏空洞胸腔里取出的,她手里那个冰冷的腐肉块。
它不再跳动,散发着腐败的气息,触感让她忍不住皱眉。
自从她来到这个小镇,她对理智的定义就变了。
掏出一个人的心脏,并把它视为钥匙,这在任何正常世界里都是最极端的疯狂。
但现在,常理是第一个被抛弃的东西。
她相信书页上的内容,她不得不信,这是唯一的路。
萨贾对女巫说话,对着那个告示牌,也对着空气中弥漫的无形存在。
她眯着眼睛,借着微弱的光,读起仪式词的第一部分,那些文字就写在心脏上模糊的字迹里,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
第二部分是靠记忆背诵出来的,那是她在纸上读到的话,此刻如同烙印般清晰。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林地间显得异常清晰,又异常微弱。
“我把心脏带来了,女巫,向我展示恐惧吧。”
话语落下的瞬间,她感到手中的心脏似乎轻微地搏动了一下,或者说,是内部的黑暗能量悸动了一下。
她没有犹豫,萨贾把心脏从标志上的洞里推了出去。
这就是钥匙。
心脏被孔洞吞噬的刹那,女巫之勺后面那棵古老扭曲的巨树,它的树干似乎波动起来,内部发出低沉的呻吟,一个旋转着由纯粹阴影构成的漩涡在树心缓缓打开,散发出吸力与刺骨的寒意。
那棵树就是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