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张山办公室里,气氛却与君凌这边截然不同。
“你们是猪脑子吗?!谁让你们用断水断电、暴力威胁这种蠢办法的!”
张山猛地一拍办公桌,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了一下,茶水溅出几滴,落在红木桌面上,像一道道狰狞的印记。
他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站在面前的林斌和孙敏,语气凌厉如刀:
“我多少次跟你们说,拆迁要‘稳’,要‘讲究方式方法’,你们倒好,直接把村民逼到市委门口。现在好了,都知道D城拆迁出了问题,之前好不容易稳住的投资商,又要开始观望了!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林斌和孙敏低着头,脸上满是“惊恐”和“愧疚”,连声说道:
“张书记,是我们考虑不周,是我们太心急了,您别生气,我们现在就去补救,一定把村民安抚好!”
可他们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张山根本不是真的生气。
他们太了解张山了。
这位市委书记,一辈子只认“政绩”和“经济”,只要能尽快完成拆迁,推进项目落地,他对过程中的“小手段”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之所以“破口大骂”,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万一事情闹大,也好有个“不知情”“已问责”的借口。
果不其然,张山骂了几句,见两人“态度诚恳”,语气便缓和了几分,只是脸色依旧阴沉:
“补救?怎么补救?村民已经闹到市委了,韦舒已经在调查了,现在补救,不是不打自招吗?”
林斌立刻说道:“张书记,君凌现在只是副手,话语权不在他手里。韦舒虽然牵头,但她向来谨慎,只要我们不露出马脚,她也不会真的跟我们撕破脸。等拆迁完成,项目落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谁还会追究这些小事?”
张山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心里清楚,林斌和孙敏说得有道理。韦舒虽然是市委副书记,但根基不如他深,未必敢真的跟他硬刚;
君凌虽然较真,但没有最终决策权,翻不起太大的风浪。
而且,他的核心诉求从来没有变过。
尽快完成拆迁,推进文化IP试点项目,交出漂亮的经济成绩单。
为了这个目标,一些“必要的手段”,他可以容忍。
“记住,”
张山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