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愚摸了摸女儿的发顶,开口道:
"去找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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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端着饺子,又拎起挂在棚柱上的酒囊,那是他从青山带出来的最后一壶"烧刀子"。
界碑上的积雪被体温融化了巴掌大的一块。
章若愚一屁股坐在丛中笑旁边,震得碑顶的雪簌簌落下。
顺手把饺子碗往对方怀里一塞,自己拧开酒囊灌了一口,辣得直咧嘴。
丛中笑明显僵了一瞬。
抬头时,章若愚才看清他脸上那道新添的伤疤。
从眉骨划到嘴角,再偏半寸就能废掉一只眼睛。
"东远州逃出来的?"
章若愚问得随意,仿佛在问今儿雪大不大。
丛中笑盯着饺子碗里升起的热气,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左手下意识保持着握剑的姿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酒囊递过去时,杀手犹豫了一瞬,终于松开按在伤口上的右手。
掌心里全是凝结的血痂,小指缺了半截,是剑气削的。
"有人追杀还是…?"
章若愚瞥了眼他的伤,问着。
丛中笑闷头灌了口酒,喉结剧烈滚动。
烈酒冲得他眼眶微红,却硬是没咳出声。
半晌,丛中笑沙哑道:"和你没关系…"
对易年都没什么好脸色,对章若愚自然更不可能。
所以也不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说他整天板着个死人脸,像谁都欠他钱一般。
章若愚性子憨厚,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不过易年认可的人,又敢在青山出现,怎么都不会太坏。
有句话不是说嘛,朋友的朋友,也可以是朋友。
嘿嘿一笑,伸手从碗里抓出一个饺子,扔进嘴里,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