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与周晚,要将这盘棋下活。
"知道了…"
易年起身,龙袍拖过满地碎纸。
"明天…我尽量多说两句…"
周晚翻了个白眼,却在他转身时悄悄勾起嘴角。
"然后做什么?"
"处理政务,你来…"
"哦…"
……
暮色四合,上京城的雪又簌簌落了下来。
易年与周晚并肩走在西大街上,脚下积雪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晚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呵出的白雾在寒风中迅速消散。
身上的棉袍略显单薄,为了不引人注目。
两人换上了寻常富家公子的装束,连随身玉佩都摘了。
易年笑了笑,指向不远处一座三层小楼,开口道:
"请你喝茶。"
说话时候,地方到了。
那小楼飞檐翘角,黛瓦上覆着层薄雪,檐下悬着六角宫灯,暖黄的光晕在风雪中晕染开来。
门楣上挂着块乌木匾额,上书"不用问"三个瘦金体大字。
笔锋如刀,却又在转折处透着几分圆融。
周晚挑眉:"你带我来这儿?"
"怎么,堂堂一字并肩王,没来过这天下第一茶楼?"
易年打趣道。
周晚哼了一声:"这地方的消息比皇宫密探还贵,不过茶是真不好喝…"
说着话的时候,二人踏着青石台阶而上。
门廊两侧立着对青玉雕的麒麟,眼珠是用南海黑曜石镶嵌,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易年的手指不经意拂过左侧麒麟的角,那里有道细微的裂痕,也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