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州城将军府,顾浔设宴款待诸位将军,庆祝将谢巩大军全部赶出大秦疆域。
一众将军耷拉着脑袋,对眼前的美酒佳肴,提不起任何兴趣,像是一群斗败的公鸡。
与之先前那锐不可当的气势形成鲜明的对比。
坐在主位和次位之上的顾浔和李沧澜看着如此丧气的场景,相视一笑。
此行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虽然死了很多士兵,小败总好过将来的大败。
现在可能只是死数千人,若是大战轻敌战败,死的可能就是要以万为单位了。
“诸位将军,如此美酒佳肴,何不动嘴?”
“吃,尽情的吃。”
顾浔如此一说,众人更是羞愧难当,更不好动筷喝酒。
先前放下的豪言壮语,化作一个个巴掌,脆生生的打在脸上,啪啪作响。
整个宴场,除了顾浔的声音便没有任何声音。
反倒是顾浔的声音又给宴席平添了一份清冷。
顾浔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啪嗒。
酒碗放在桌上的声音异常清脆,如同惊堂木一般提人心神。
“怎么,是我们输了吗?”
“好像谢巩的大军已经退回南晋之地,我们夺回丢失的疆土,你们为何还要这般垂头丧气?”
话是这样说,可众将都明白,那是谢巩自愿退走的,而不是被驱离出境的。
他们确确实实的败在了谢巩的手上。
顾浔抬起空酒碗,再次放在桌子之上,力道明显重了几分。
啪嗒,清脆的响声,让众将心头一惊。
“把你们的头给朕抬起来,这般垂头丧气的神情,是在向你们的懦弱妥协吗?”
“抬起头,把目光看向朕,直直的看向朕。”
顾浔威严霸气的声音下,一众将军纷纷坐直身子,看向顾浔。
“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大秦何时已经积贫积弱到一场败仗都吃不起的地步了?”
“输了,那就长好记性,不要在一泡烂狗屎上跌倒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