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找个机会!”
李景隆低声道,“给他把心结打开!”
“你是会说话的人!”
朱标笑着,再次端起酒杯,却发现里面空了。
他的手指,点点桌子。
李景隆忙起身,再次给他倒满。
红酒注入杯中,浸过冰块,瞬息之间透明的杯子之中,就蒙上了一层冰气。
而后低声道,“你估摸着,到明年这个时候,京城的税收能有多少?”
“呃。。。”
李景隆微微沉吟片刻,“以目前臣的估算,城门税,城里的铺税,水门关的船税。。。。加起来五六十万是有的!”
边上的解缙筷子一抖,心中暗道,“乖乖,外边传言曹国公最能捞钱,现在看来可这不是虚的!一个兵马都司,管着京城工商,就能捞这么多?”
可朱标却是依旧面色如常,似乎对这个数字不是很满意。
“另外臣还想了两点!”
李景隆继续道,“水门关外,修仓库租赁给商人存放货物。京城之中,南城那一片的土地收回来,建官房,用来租赁!加上这两项,能有八十万!”
“若是再严格一点,京师之中房屋买卖,各行业之牙行都征契税。”
“能达到九十万!”
“嘶。。。”解缙在边上,倒吸一口冷气。
“这几年,户部。。。。”
朱标忽然苦笑,“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攒不下钱!”
“能攒下就见鬼了,前几年刚打了仗,又有蓝玉带着十五万人远征塞外。”
“光是这五六年的时间内,超过十万以上大军出塞,就多少次了?”
“每年秋天,各镇的塞王还要带着数万兵马巡视塞上,那不是钱?”
“还有你爹那么多儿子排队结婚就藩!”
“还有你推行的河海之策,修运河修黄河。。。。一年大几十万!”
“光靠那点农税,不捉襟见肘就怪了!”
李景隆心中腹诽,“早点开海贸设置海关,工部的工城里养活着十来万的匠人,各种手工制品好生经营,何至于现在缺钱?”
“铸币的事六年前就提出来了,直到现在都没完全推行,谁的错?”
“即便不推行铸币,火耗大权怎么不收到户部?”
“还不是你这几年为了掌权,不希望伤了地方官员的利益?”
“还有江南那边早点把商税规划好,何至于遍地官商作坊,却一点收益都进不了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