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来说吧,你疼的都要尿裤子了,我都害怕你咬了舌头。”
卫燃从德拉甘那里抢走了话题,用熟练的塞尔维亚语解释道,“大概是前面押俘的车队丢下的,我们刚刚路过的时候还去那里看了,都是一些年纪比较大或者受伤的游击队员。”
闻言,格哈德轻轻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招呼着两个年轻的医疗兵过来按住了已经打了麻药的德拉甘,开始处理他手上的伤口。
这场路边临时手术并不比卫燃亲自来用时更久,当然,这位格哈德的缝合也并不比卫燃亲自来更加精细多少。
“记得定时给他换药”
格哈德将一些磺胺类药物递给卫燃的同时用德语说道,“士兵们,祝你们好运。”
“谢谢您的祝福,先生,也祝你们好运!”
卫燃一边用磕磕绊绊的德语说着,一边不忘敬了个礼。
格哈德随意的抬抬手算做回礼,拎着装满了食物的饭盒,单手端着一杯咖啡,带着他的同伴走向了前面的医疗车。
目送着这辆医疗车走远,德拉甘和米洛什全都跟着松了口气。
“继续赶路吧”
莫名想到了另一位德军军医朋友的卫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催着他们二人上车坐好,驾驶着这辆半履带跟在那辆医疗车的后面继续往前开着。
很快,他们便看到了前面的十字路口,也看到了由克罗地亚仆从军把守的哨卡,自然,也看到了那辆开往不同方向的医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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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记得用力挥手和那辆医疗车告别并且大声表示感谢。”
卫燃说话间已经提高车速,拉近了两辆车之间的距离并且按响了喇叭。
也正是在这喇叭声中,三人热情的朝着那辆医疗车挥了挥手并且用塞尔维亚语连说了几声谢谢,坐在那辆医疗车副驾驶上的格哈德同样将拿着勺子的手伸出窗外朝着他们晃了晃。
或许是这熟络的相互告别,守着这个路口的士兵并没有拦下他们这辆半履带摩托。
同样,米洛什也在德拉甘的提醒下,将提前准备的几包德军香烟热络的丢给了十字路口的守军,并且换来了一连串的感谢。
如此险之又险的糊弄过了这个哨卡,卫燃也再次提高了车速,“我们只要穿过前面那个镇子就能汇合游击队吗?”
“我不知道”
德拉甘答道,“也许吧,我们至少可以躲到山里去,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逃了出来。”
“我们自己先逃出去再说吧”卫燃叹了口气。
“早晨的时候,那些枪声。。。”
德拉甘换上西班牙语问道,“那些枪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俘的游击队员和平民”
卫燃同样换上了西班牙语,“被俘了很多人,他们。。。他们走的太慢了。”
这话说完,德拉甘在叹息中陷入了沉默,他的眼睛却盯紧了经过缝合包扎的残缺手掌,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几乎就在卫燃已经看到了前面视线尽头处的镇子的时候,德拉甘却突兀的开口用塞尔维亚语说道,“刚刚那位德国医生也许已经认出了我们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