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轻轻抱住对方,“他说,这次我不是旁观者,我是亲历者。”
“有区别吗?”克拉拉问道。
“有”
卫燃将对方抱紧了一些,“我又一次杀了孩子,是个婴儿,生出来就是个瘾君子。”
“他的妈妈吸读了?”克拉拉同样抱紧了卫燃。
“压片”
卫燃答道,“那个孩子,是我和另一个医生亲自接生的,产妇是个无辜的犹太人。”
“我很少遇到无辜的犹太人”
这朵已经凋零在了贝鲁特巴勒斯坦难民营的雪绒花下意识的呢喃着,却也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并且抱紧了卫燃。
“我也不确定她是否无辜,她的父亲把压片卖到了我的祖国,但她也被卖做了舞女,继而又成了我们拿来收买侵略者的女人,并且为对方诞下了一个真正意义上无辜的孩子。”
卫燃同样打了个哆嗦,同样抱紧了对方,“我亲手杀了那个孩子,在他出生之后不到12小时的时间里亲手杀了他,那个男孩的名字叫做墨。。。”
“以足够人道的方式吗?”克拉拉不等卫燃说出那个名字便开口问道。
“足够人道”卫燃叹息道,“我折断了他的颈椎。”
闻言,克拉拉陷入了仅仅只有一两秒钟的沉默,随后将卫燃抱的更紧了一些,几乎贴着他的耳朵问道,“和敌人交朋友,很痛苦吧?”
“是。。。是啊。。。”
卫燃揉了揉眼眶呓语着,“尤其那些敌人里难得出现一个有良知的人,尤其和这个有良知的敌人成为了朋友之后,她又被敌人自己杀死了。”
“给我讲讲他们的故事吧。。。”
克拉拉将卫燃轻轻抱在怀里,像是在安慰孩子一般温柔的安抚着,倾听着那些卫燃没有办法向除了她之外任何人倾诉的秘密。
许久之后,等他讲完了这个漫长的故事,他的肚子也咕噜一声提示着他该把那些食物拿出来了。
“我刚刚烹饪了一些吃的”
克拉拉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在卫燃的搀扶下从他身上下来,伸了个懒腰说道,“等我一下,我去端过来。”
“好”
卫燃点点头,目送着对方走向那座木屋,他也立刻打开了脚边的行李箱,将那些食物一样样的取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虽然这些食物每一样都不算很多,但种类却丰富到足矣摆满整张桌子。
“这些都是你带来的吗?”克拉拉惊喜的问道。
“来自华夏的新年美食”平复了情绪的卫燃说道,“一边吃一边聊吧。”
“你刚刚说,你没有找到那个叫做阿曼尼的国际主义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