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
全身都在颤抖的平野大翔喘着粗气答道,“他们。。。他们经常。。。组织被服厂的工人。。。罢工。
而且。。。而且。。。我需要和。。。和美国人成为朋友,我知道我错了,我不会再。。。”
“晚了”
卫燃说道,“1950年京都的冬至夜,一个JCP成员在烟花的掩护下被人枪杀了。”
稍作停顿,卫燃说道,“她叫平野葵”。
“你。。。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平野大翔难以置信的看向卫燃,“不,不,不对!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你的幻太郎当时就在她的身旁,他当时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他试图用手捂住他的妈妈身上的伤口,但是失败了。
那个伤口是枪手用12号霰弹枪打出的独头弹造成的,子弹击碎了她的脊椎和肾脏以及肠道形成了根本没有办法救治的贯穿伤。”
“她。。。怎么会在京都,她怎么。。。”
“她在1945年回到过大阪,这里的一切都被烧毁了,你当时也没有回来。”
卫燃继续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着盐,“她在1945年的年底还回来过一次,她认为你们都死了,所以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她以武藏先生养女的身份回到了武藏家,你的幻太郎,也应武藏先生妈妈的要求,改姓成了星野幻太郎。”
“不,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平野大翔慌乱的呢喃着,他的眼角也流淌出了更多的泪水。
原来,他也知道疼,
原来他也有感情。
原来。。。
他也能在某种定义下,被勉强称作“人”。
“你还记得1937年的腊月初八吗?”
稍作停顿,卫燃自我纠正道,“其实按照公历,那已经是1938年的1月初了,但是对于华夏人来说,距离过年还有段日子呢。
当时你在奉天,负责追捕铭乡戏班子的成员,为此你带队闯进了赵家。。。你是已经忘了还是走神了?”
卫燃说着,挥舞剃刀切下了对方另一边的耳朵,并且又一次用抹布捂住了他的嘴巴。
直到惨叫停止,卫燃再次抓起一把香灰帮他糊住了耳根的伤口。随后弯腰捡起两只耳朵,将残存着子弹贯穿伤的那只举到平野大翔的面前,“还记得这个伤口吗?”
“在申城。。。”
“是啊。。。”
卫燃将两只耳朵仔细的摆在了桌子上,重新堵住了平野大翔的嘴巴,“当年,你在奉天赵家后院,坐在磨盘边杀死赵家上下32口的时候。
你的妹妹平野葵爱慕的齐管事,以及征柴队后来的队长小五。
当然,还有更早些时候,和他一起在戏楼做伙计的六子,也包括我,我们就藏在你身后那个磨盘下面的地窖里。”
稍作停顿,卫燃点上颗烟补充道,“当初在申城,开枪击中你的耳朵的,就是戏楼的伙计六子,你好像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