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我曾经认识一个江南女孩儿。
她不是苏眉,也不是苏晨。
叫什么呢……
我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她瘦瘦小小的,皮肤有点儿黑,鼻翼旁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她留给了我一件特殊的信物,那是一支小小的竹篙,是用一种非常特殊的材料制成的,像是金属,又像是一截木头。
竹篙上刻着一行小字,“苏杭码头掌门之宝”。
这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除此之外,我还能隐隐约约的记得,我身上有一道保留至今的伤疤,也是她留下的。
那是在很多年前了,好像是在一个游泳池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掉进了水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身旁。
就在我伸手去想要救她上岸的时候,她突然掏出了一支电棍,捅在了我的胸口上。
于是,我的胸口就留下了一道伤痕。
从那次溺水之后,我左耳的伤势就更加严重了,直到现在,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聋子。
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恨她。
毕竟我身体的这处伤残,追根溯源就是自她而始。
可我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对她恨不起来,好像我们俩之间存在着某种特别的关系,就像是……
一家人一样。
我问过我闺女,跟我关系亲密的家人都有谁。
闺女脆生生的回答,有妈妈,有唐小妈,有兰爸爸和花妈妈,还有个已经去世了的青禾姑姑。
除此之外,我的亲生母亲远在闽东。
“还有我,全世界最最最最可爱的莹莹小公主!再就没人了。”
闺女骑在我脖子上伸手揪着我的头发,我的头皮顿时一紧。
“没……没有了吗?那她……究竟是谁?”
我疑惑的看着手中的那支小竹篙,闺女气呼呼的手上又加了一把劲儿。
“谁知道又是哪个狐媚子!陶瘸子,上回我让你跟那个姓宁的胖女人断了,你支支吾吾的就是不出气。我好不容易想法子把她弄出国,你这又翻腾出个姓……苏杭码头,嗯,姓苏的来。你给我老实交代,以前还背着我勾搭过多少女人,欠过多少风流债,说?!”
我疼的龇牙咧嘴的,嗷嗷叫唤了半天,这才好不容易把闺女从我身上给抠下来。
闺女气哼哼的自己跑出去玩儿了,我拿着那支小竹篙愣了半天神儿。
许多场景慢慢的在我脑海中划过,我不确定那是真实的,还是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