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往后爬:“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何伤我!我没钱,我家人也没了,都是女人,何必为难我!”
夏昭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对冯萍道:“我们走。”
李新芽有些意外,脱口道:“她越看越不像好人,我们这样放过她吗?”
夏昭衣道:“时间无多,不做纠缠,走。”
她一拉绳,快马扬鞭。
冯萍等人追上。
李新芽看了眼地上的谢七娘,觉得她被这样一鞭打中,也够吃一壶,便不管了。
谢七娘疼得浑身发抖,看着她们骑马远去,她想发狂怒骂,但好歹,她留有一命。
待确定人走远了,谢七娘抬头,对着谢忠藏身的角落唤道:“干,干爹……”
没有应答。
谢七娘皱眉,音量变高:“干爹!”
依然无声。
一股不安扶上心头,谢七娘起身,双腿滴滴答答淌着血,每一步都钻心刺骨的疼痛。
等她踉跄走到谢忠他们藏身的角落,才发现空无一人。
谢七娘如遭雷击,也忽然意识到,谢忠藏身的地方进可攻退可守,是他特意选中这个地方躲藏,已经沿着一条小路跑了——
她被抛弃了!
谢七娘“啊”的一声,崩溃大哭,跪倒在地。
穿过山谷,跑向广袤的旷野,不必再警惕后,冯萍大声问道:“将军,那女子实在蹊跷!”
一开始,冯萍也只道她是个逃命的可怜妇人,但夏昭衣抛出那一个问题后,她答不上来,就此,再看她之前的反应,忽然便变得可疑。
一个胆怯的妇人,原本躲在角落里,她们不打算对她如何,她主动出声喊人。
喊住了人,不问对方是什么人,自己在那先把老底都说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而后迫切想要等她们表态。
冯萍皱眉:“如果是个坏人,会不会有后患?”
李新芽忽道:“就算是坏人,也有量刑一说,有些人坏,可是罪不至死。我们的难处是,现在压根没有时间去查她是好是坏,又坏到了哪一步。以及,我们也不是县令爷,我们哪有资格去随意审判别人呢。我觉得将军在此情形给她那一鞭恰到好处!冯萍姐,我们还是尽早去找将军的师父吧,此妇人,便翻篇!”
夏昭衣听到这些话,唇角莞尔。
冯萍一边策马,一边看了眼李新芽,扬唇笑道:“可以呀,新芽儿,你学得真快!那个叫陈韵棋的女子实在不知好歹,连你这样好的朋友都没留住!李新芽,你真棒!”
李新芽笑道:“但是我得谢她,若不是她,我怎么能遇上将军,遇上冯萍姐呢,我跟着你们,很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