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守在马后灵柩的秦风突然被哭声惊醒。
目光随之望去,发现秦博跟秦雄英仍旧跪在地上烧着纸钱。
秦风向哭声方向看去,瞧见庆皇趴在马后的棺材上,号哭不已。
此时灵堂内除了父子叔侄外,已经再无他人。
庆皇掩盖了整整一天的痛苦,在这一刻全部宣泄而出。
秦风坐起,想要劝慰,但最终还是又重新躺了回去。
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父皇兴许只想一个人哭,不希望有其他人打扰,
灵堂外寒雨磅礴,灵堂内哭声恸天。
接下来的几天,寒雨不曾停住半分,每晚的哭声也从未停止。
直到第四天,庆皇高烧不止。
“父皇悲痛过度,需要休养。”
秦风坐在门边,看着外面的暴雨。
这给马后的丧事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秦樉坐在马扎上叹息。
“父皇一辈子身体硬朗的很,十多年来无病无灾,如今却倒下了。”
秦博左右观望。
“谁去照顾下?”
秦风望着仍在跪着烧纸钱,眼睛有些红肿的秦雄英。
“还是让雄英去吧。”
想了想,秦风又补充了句。
“让清月也过去。”
秦风觉得小孩子诚心至孝,清月哪怕随意做些什么,都很安慰人。
同样跪着烧纸的秦棣被火光映的光芒闪烁。
“先是大哥,后是母后,这基本前后脚都走了,我们兄弟都如此痛苦,父皇那是更加痛苦万分。”
秦风有些麻木的望着窗外。
他本以为自己早已见惯了生死,内心早已冰冷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