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便要委屈官家暂时不能如愿了。
想到这里,他便满怀愧疚的面向刘禅拜下。
“还请官家暂且忍耐几日,待他使命完成之后,臣定将其献于官家面前。”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满怀愧疚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刘禅的心思,却是瞬间飞远了。
看到岳飞一脸惭愧的请他暂且忍耐几日之时,他瞬间便想到了姜维当年写给他的密信。
愿陛下忍数日之辱,臣欲使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
伯约,你当年写下这封信之时,应该也是如同岳爱卿这般心怀愧疚的吧?
可是,你又何须愧疚?
该愧疚的,是朕啊!
是朕这样的庸碌之君,配不上你这样闪耀万古的臣子啊!
假如再有一次机会。。。。。。。
哎,罢了!
朕这样的庸碌之君,能得伯约效忠一世已是万幸。
哪儿还敢能贪心。。。。。。。
想到这里,一滴满含着庆幸的泪珠,便慢慢划过了他带着几分自嘲的脸颊。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滴轻盈的泪珠,却如一块巨石,重重的砸在了众人的心里。
从张孝祥说出他的计划,到岳飞说出请官家暂且忍耐几日,他们都不觉得有任何的问题。
非但不觉得有问题,甚至觉得这是极好的办法。
毕竟,在这个帐篷里的人,全是站在大宋顶端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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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然明白,面子和里子是一样的重要。
甚至,先贤们为了强调面子的重要性,不厌其烦的一次次在典籍之中提点,兵出无名,事故不成。
可是看到刘禅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他们突然不想遵从先贤的教诲了!
凭什么?
我们官家不过就是想弄死个金兀术而已!
这难道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吗?
凭什么要为了那一点儿面子,让我们的官家受委屈?
自从绍兴十一年之后,官家可从来没明确提出过想要什么东西。
哦对,除了他那经常被赵相骗走的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