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那就好。
虽然你是只没用的左手,但是就乖乖地待在脑袋的身边,哪里都不要去,就好了。
他的双眼无神,发际也都已经在火光中被烧尽,新长出来的发似乎也变成了那斑驳的灰白,他换上了新衣,坐在那宁静的河畔,水里面倒映着他的模样,那依然是一张少年的脸颊,就像是他曾经所曾梦想过的生活。
弯弯的流水边,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小屋,偶尔可能会有好友和长辈来做客。
不用想着那些责任。
也没有那所谓救世主的期盼与野心。
就这样……
我们平凡地度过一辈子。
左左,你在吗?
“我在。”
他的身边,那个银色短发的女孩紧握着他的手,低着头,和他说着。
弯弯的河水,小草怡人,一滴滴的露珠落在在草叶间,浸透在那泥泞的河畔,但天空没有下雨,又为什么会有露珠呢。
她褪去了那战争的机械。
变回了那个曾在蜂巢主脑中银发的少女。
她背着他,低着头,带着他回到那座宁静的小屋。
绯红的余火,依然间熄地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燃起,在骨头里,在灵魂里,在身上,一点点烧灼着他的皮肤,烧灼着他的意志。
而每当余火燃起的那时候,那个银发的少女就会紧抱住他,死死地紧抱着,任由那余火蔓延到他的身上。
她的眼睛里,似乎总是挂着露珠。
但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
每当清早阳光明媚,她都会背起身边的那个少年,带他去他最喜欢的那弯弯的河畔,一陪他就是一整天。
她也会拿起梳子,为他梳着那新长起来又不断烧尽的发际。
左左,你在么?
你在么……
“我在。”
“我在。”
他总是梦呓地呢喃,无神地低声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