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别胜新婚,更遑论他们分开半年之久。
倘若说适才的散步,那是傅辞翊在故作矜持;而此刻颜芙凝在帮他刮胡子,他悠哉地躺着,则是在克制。
待胡子刮了个干净,他便如饿狼扑食一般,将人抵在了玉床上。
池水晃荡,满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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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孟力随傅北墨回了皇子所。
两人并肩走着,尚未回到卧房,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拦人的是柳绿,指挥柳绿拦人的则是傅南窈。
“北墨,你先回自个卧房,我与阿力有话说。”
傅北墨嘶了一声:“你方才在王府与他说的还不够多?”
“要你多管闲事?”
傅南窈心情很不好,语气很不耐烦。
“我多管闲事?”傅北墨笑了,“你我一母同胞,就你这心思,我能不知道?不就觉得自己寻不到好的夫婿,又来寻阿力。”
“可笑,我是公主,想挑个驸马是难事?”傅南窈反唇相讥。
孟力静静地看着她,温声道:“此地不宜喧哗,不妨去会客厅坐坐。”
他抬步先行,也不管傅南窈有无跟来。
傅南窈是完全没想到,以往她来此见他,都是进他的房间,今晚竟然说去会客厅。
不过,脚步还是跟了上去。
生怕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傅北墨也跟了过去。
“挑个驸马自然不是难事,但你想要个心里都是你的人,便难了。貌合神离的夫妻多了去,你无非不想自己不被重视。”
傅南窈闻言,猛地转头:“你是我弟弟,你就如此不盼我好?”
“我们谁都盼着你好,哥哥嫂嫂盼你好,我与阿力也盼着你好。阿力在战场上,就因为分心,才被公孙晟在脸上划了一刀。”傅北墨摇首,“你若不自私,就该知道阿力的好。你不能给他回应,那就不要想到他才来寻他,不想到便弃他。”
傅南窈看向孟力:“你面上的刀疤当真是公孙晟所为?”
其实今日离开王府时遇到陆问风,她话里话外是有点含义在的,没想到陆问风竟然不给她再说的机会,直接拒绝了。
如今阿力不要她,陆问风也不要她。
莫非她真的错了?
如今她身份尊贵无比,与她成婚,可以让他们的仕途更加顺畅,能青云直上,为何一个两个的都不要她?
她就这般惹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