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湾南岸是东州,北岸是北州。
眼下,两州百姓商旅若要过江,东州的全部要绕行至下游的马河渡;
北州一部分县镇可以从风北湾渡口过江,但另一部分县镇也要绕到马河渡口,迂回费时,极不方便。
倘若我们在葫芦湾建起一座像样的大码头……”
他的炭笔在葫芦湾位置一圈,
“其一,北州至少有一半的县镇,可以直接从葫芦湾过江,省却多少脚程与风险?
其二,从葫芦湾北岸,我们修筑一条路,连通北州通往风北湾的那条官道。
如此,中州乃至北州一部分县镇的商旅百姓,也可顺着官道直抵葫芦湾过江,无需再到风北湾。
在南岸,东州通往风州的官道,距离葫芦湾更近,同样修一条路连接上,商、民来葫芦湾比去马河渡就近多了。”
周山的语速加快,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商人逐利,运输货物求的便是快捷稳妥。
码头一成,货栈、仓库随之而起,南北货物皆可在葫芦湾集散、装船、转运。
这其中的流水、抽成、护运费、栈租……便是滚滚财源,足以养活我全帮弟兄,甚至富足有余!”
贾风听到此处,呼吸已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顺着新建的码头流入帮中。
但他旋即冷静,想到关键:“帮主所谋,实乃生财大道!
只是……兴建码头渡口,非比寻常,需得官府明文许可,勘定地界,备案在册。
这官府关节……”
“这一点正是接下来要走的关键一步”,周山接过话头,神色从容,“官府方面,自有门路去打点。
据我所知,东州府衙早年便有在葫芦湾开建码头的动议,只因耗资巨大,又无富商大贾愿意出资,加之牵扯南北两岸的协调,方才搁置。
如今我们主动去做,对他们而言是送上门的政绩,阻力会小很多。当然。。。。”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贾风,“明面上的税赋,暗地里的‘孝敬’,一样都不能少。
贾兄,这方面你熟悉,筹措准备之事,便由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