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嘴角勾起:“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股市要重新划分。”
“确实有盈利能力、前途广阔的要分作一类,作为市场中的主流,皇家和朝廷重点扶持培养。”
“那些经营状况无法确定,前景不明的,则划为第二类。交易所公示其风险,由购股者进行抉择,自己承担后果。”
宁腾心中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京畿纺织底蕴深厚,前途无量。一定是划在前一类吧?”
陈庆面色迟疑:“这……光听你一家之言,似乎不足采信。”
“纺织工坊投入巨大,回本遥遥无期。”
“万一有个天灾人祸,岂不是血本无归?”
宁腾直截了当地问:“那如何才能使殿下采信呢?”
陈庆露出了坏笑:“宁内史,还记得本侯之前说过的吗?”
“以交易所关停之前的股价三成,收买你手中皇家钢铁、陈氏商号、九原水泥、京畿纺织几支股票。”
宁腾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本官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你还真明抢啊!”
陈庆往下压了压手:“宁内史稍安勿躁。”
“花钱了怎么能叫抢呢?”
“再者,股票又非落在我的手上。”
“其中大半要交给皇家管控,否则再有今日之难,谁来救市?”
宁腾下意识问:“那剩下的小半呢?”
陈庆轻咳一声:“本侯家中资财尚可,愿意为皇家略尽绵薄之力。”
“剩下的小半,我自己收了。”
宁腾气极反笑。
他真的想知道,什么样的面皮才能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
“宁内史要是不愿意,那就当本侯没说过。”
“说不定你时至运来,即使京畿纺织被划为二类,仍然能靠多年积累的名声获取市场的信任,股价水涨船高。”
“陛下和太子也绝不至于误认为你心生忤逆,要独占纺织之利,与皇家背道而驰。”
“多大点事,您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陈庆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