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内特笑了笑,换了个说法,“简单说,她是去‘扎篱笆’的。”
“扎篱笆?”李椽小声重复,眼里有了好奇。
“对,扎篱笆。”森内特点头,伸出手指头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就像我们在图片上看到的,花园四周要围上篱笆,告诉别人,这是我们的花园,里面的花花草草,都是我们的。”
“你阿妈呢,就是去告诉一些人,这里由我负责打理、守护,并且,闲人免进,也不需要额外参观或者赠送小礼物了。”
“要礼物,不好么?”李笙更糊涂了。
“那也得看是谁送的啊?”森内特耐心地解释,“等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特别心爱、特别珍惜,绝对不想让别人乱碰的东西,你就会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的。”
李笙似懂非懂,小眉头皱着,李椽却忽然小声问,“阿爸是阿妈的?”
森内特略显惊讶地看了李椽一眼,嘿,这小子,可以啊。
随即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某些方面可以这么理解,也可以理解成两人互相拥有彼此。”
看着两个孩子依旧有些懵懂的脸,老头决定结束这个过于复杂的话题,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里冒出一点促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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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人去他们的高级餐厅,吃他们的鹅肝酱和慢炖小羊排,咱们也有咱们的乐子。”他语气一转,变得轻快而富有诱惑力,“你们吃过正宗的、裹着报纸的、油腻腻香喷喷的炸鱼薯条没有?”
李笙和李椽对视一眼,齐齐摇头。炸鱼薯条?听起来和恐龙一样,是伦敦的新奇事物。
“没有?!”森内特做出夸张的惊讶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遗漏,“这简直是。。。。。对不列颠千百年来丰富而又厚重的饮食文化和历史,最大的不尊重,不行,作为你们的临时监护人和临时家教,我有义务弥补这个重大缺憾。”
他站起身,拄着拐杖,精神似乎都振奋了不少:“走,穿戴整齐,趁天还没黑透,我带你们去最近的那家GoldenHind。”
“我告诉你们,那家的鳕鱼炸得外酥里嫩,薯条粗得像个拇指,撒上盐和麦芽醋。。。。。啧。”他咂咂嘴,成功看到两个孩子的眼睛亮了起来,尤其是李笙,已经忘记了刚才关于“主权”和“篱笆”的困惑,满脸都是对未知食物的期待。
“查尔斯!”森内特朝趴在角落垫子上的老狗喊了一声。查尔斯三世抬起眼皮,懒洋洋地“呜”了一下,算是回应。
“你也去,正好溜溜腿。不过说好了,只准看,不准讨。”老头一边招呼保姆给两个娃套上小外套,一边絮叨着,“走吧,我的小探险家们,让我们暂时把主权问题放一放,去征服一下维多利亚时代流传下来的、属于劳动人民的、朴素而伟大的美食!”
“可是,教授,”保姆姜阿姨忙说道,“大小姐和先生说。。。。。”
“姜女士,一起啊,今天我请您,还有,门口树下那辆货车里的几位先生,整天坐着,不嫌闷的慌么?正好,叫来,当司机,笙儿,你爸爸的车钥匙在哪儿?”
“我知道,我知道,在门后面!”
“OK,letsgo!!”
“狗狗狗~~~”